陸雪玉氣樂了。

王清河一向口才了得,現在才知道對付自己人家其實留了情麵。

看看!這撕破了臉,胡說八道都說的有理有據。

茯苓站出來,“喲,王相公,您上下嘴皮子一碰,死人都能被您說活了吧?你這話也就騙騙三歲孩童,長腦子的那一個聽不明白啊。

我們小姐要是為了你們王家的列祖列宗,隻要給您把武氏納回來做妾就好!反正武氏就算生下兒子,不也是要送到我小姐膝下撫養?那可是嫡母,我們小姐幹什麼腦子抽風,非要好好的正妻不當,去當一個妾。

誰家腦子是這麼想的?你們大家夥想想!有人這麼傻啊?”

眾人剛才還同情王相公,主要是沒有兒子,無所出的話,陸氏自己請求下堂為妾說得過去,可是誰家好女兒甘心為妾啊。

可是現在一想,的確,陸氏隻要納妾進來,總有人生下一男半女,都得叫自己做母親!幹什麼要自甘墮落啊。

那不是腦子有病啊。

妾和當家主母能一樣啊。

要是一樣還要正妻幹什麼?當擺設啊。

“你!你一個小小的婢女居然敢這麼對主子說話,滾到一邊去,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讓陸氏和我親自說說,我到要看看陸氏有什麼麵目和我說話!沒有為王家生下兒子,這就夠七出之條。

陸雪玉,你還有臉到我跟前來鬧。”

王清河自然矛頭直指陸雪玉,其他人不過都是跳梁小醜,一個丫鬟還能翻出天去?

隻要拿捏住了陸氏,一個丫鬟後腳就能發賣出去,敢和爺叫囂,反了你了。

“王清河,你這話可不對了,當著大家夥的麵,這件事你非要說道,我也不藏著掖著,你說我生不出兒子,可笑,我頭一胎懷著身孕,是誰大冬天讓我跪在院子裏三個時辰,生生把一個男孩落了下來,損傷了身子,後來才孕事艱難,這會兒你說我生不出兒子?

王清河你還有良心沒有?要不是你母親非要我把嫁妝拿出來交到她手裏,我不答應,用婆母的身份逼著我,磋磨我,讓我在院子裏跪沒了孩子,你倒是說說!我會沒有兒子?

現在你倒是拿著我沒有兒子說事,你怎麼那麼有臉說。

你們母子倒是黑心,害得發妻生不下兒子,再拿著這個做借口要休妻,王清河你還是個秀才,我看你連一個街上的販夫走卒都不如,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陸雪玉的一番話更是讓門口的人們議論紛紛,人們紛紛指責王老太太,畢竟這麼惡毒的婆婆可不多見,就算不待見兒媳婦,可是兒媳婦肚子裏的孩子總歸是王家的啊。

還是一個男孩,為了媳婦的嫁妝,一個婆婆就能連孫子都不顧,大抵就算是窮苦人家也不會這麼幹。

“王秀才一家可不地道啊,這怪不得人家陸氏對王秀才一點也沒有容情,誰家要是攤上這麼一個男人,那真是倒了黴。

這都是什麼人家?”

“你當然不知道了,你是外鄉人來了才幾年,你來了,王家早已經發達。這王家老太太當年那可是村裏有名的潑婦,雖然王秀才天資聰明,很早就考了秀才,可是自從考完秀才之後就再無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