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安的陸家綢緞莊幾乎是一夜之間遍地開花。

方家村的人已經抽調出一半的人手,專門去學習織造絲綢。

而繅絲的手藝,現在已經是全村男女老幼人人都會。

這會兒的方家村早已經代替了鳳山縣的行會。

各地的絲商想要上等生絲,幾乎是一窩蜂的都湧到了方家村。

鳳山縣曾經的那些絲坊老板一個個都跺著捶胸悔不當初。

當初要是沒有聽金會長不至於做的那麼絕,那麼也不至於有後來方家村如此的崛起。

可是他們的生絲拿出來和方家村的比,怎麼比都比不過。

本來他們以為從此以後大概鳳山縣裏的絲坊將要大換血。

可是根本沒想到有一天陸見安居然邀請了鳳山縣各大私絲坊的老板到方家村做客。

眾人並不知其意。

可是連金老板,曹老板,吳老板這些早已經倒下了,他們剩下的哪裏能扛得住?

即使心裏有人不服,但也是麵子上老老實實的到了方家村裏來赴約。

於是這一日陸家大擺宴席。

眾位老板坐在席位上簡直是不知陸見安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好在很快這位陸老板就揭開了一切。

“諸位,今日請各位老板到陸家做客,主要是想和各位老板做生意。當然這個生意大家想不想做是隨個人自願,陸某絕對不強求。

請各位放心,陸某絕不是那等卑鄙小人,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雖然和陸某相關,可是大家憑良心說這件事情陸某身上有沒有錯?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各位身上,別人已經掐著脖子要你死了,難道你還不反抗束手待斃?所以還請各位,將心比心地想一想,陸某自從到了鳳山縣,似乎沒有做過妨礙到各位的任何一件事情。

雖然我也是一個競爭者,但是一開始陸某就選擇了離開鳳山縣,就是不想把這個市場攪渾了。

最後能有今天的這個局麵,其實是跟金會長他們有密不可分的關係。陸某準確的來說,是金會長成就了方家村這個行會。沒有人緊逼,自然就沒有人反抗。”

陸見安的話說到了眾人的心眼兒裏的確這件事如果真的說起來,追究人家陸見安的責任,其實認真的想一想,如果不是鳳山縣行會的步步緊逼,陸家何必會做到如此地步?

“陸老板這個話我們當然明白,這件事並不怪你,捫心自問我們如果被別人逼到這步境地,大概也會拚死一擊。誰也不會等死的。陸老板是個厚道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

您並沒有針對我們,隻不過是把那些主腦的人物收拾了而已,認真的說起來鳳山縣行會成了今天這步天地的確是怪我們大家。”開口的是王老板,這會兒行會早已經解散,而且行會的一些大人物早就已經死的死,散的散,唯有王老板這一波,跟隨他在一起擰成一股繩的老板們還算是勉強一個小的行會。

不過認真的說起來,王老板早就已經靠上了方家村。

王老板和他擰在一起的這些小老板們集資在方家村的絲坊位置上又蓋了十幾間院子出來。

他們可沒有亂來,包括這些地這些房子都是跟方家村的族老們商量過,並且花銀子買下來的。

方家村的這些族老們當然是請示過陸見安的。

當時村裏人並不願意,畢竟他們現在可以做到自己一支獨大,何必讓別人到他們這裏來沾大家的光。

可是陸見安開會和各位族老認真地談了談。

一番談話之後幾位族老立刻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