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你這樣不會後悔嗎?”

管事完全沒想到對方給他的這個反應簡直是十分出乎意料。

本來他接到老爺的安排,心裏琢磨著,這陸見安沒有家族庇護在外麵漂泊,別以為他們不知道。

那陸家的大姑爺不就是停妻再娶,以妻為妾,貪圖妻子的嫁妝,恨不得謀財害命。

他們老爺當時還出手幫忙。

就是琢磨著畢竟是自家子侄,終歸有回歸族裏的一天。

總不能讓人欺負了,卻沒成想,給人家臉,人家居然不要。

他一個管事能說什麼?

“你這管事說話好沒道理什麼叫後悔?什麼叫不後悔?你們陸家和我們陸家有什麼關係?值得我們後悔的?”

陸見安直接吩咐身邊的貴生,“趕緊把這位管事送出去,以後這種不認識的閑雜人等不要請進門來,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見,難不成當我們陸家是大街上的鋪子誰想進就進?”

管事氣哼哼,一甩袖子立馬走人。

貴生樂顛兒顛兒的陰陽怪氣兒的把管事給送出去。

“現在這京城的人看不出來啊,居然隨隨便便上別人家就認親戚。這臉皮得多厚呀,我們家少爺自己辛辛苦苦積攢出來的家產,居然還有人上門兒來打秋風。”

這話裏話外把管事當做了想要上門兒打秋風的窮親戚。

差一點沒把管事,氣了個倒仰。

居然有人如此的膽大妄為,這個小輩簡直是膽大到了極點。

心中完全沒有宗族,照這個樣子人家根本就沒打算回到族裏。

管事回到了陸家,一五一十把這事情跟自家老爺交代了一番。

說白了,這件事自然是他們家大老爺陸先吩咐的。

當然,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後宅裏大老爺的大夫人陳氏吹的枕頭風。

這陳氏也算是陸家開枝散葉的大功臣,光是她自己身邊就有嫡子兩個,嫡女三個。

從去年開始,兩個兒子已經到了開始說親的年紀,而三個女兒也陸陸續續要準備開始定親的事宜了。

一麵對這個事情,陳氏的算盤珠子都打不過來了。

公中賬麵上的一些銀子,就算是她在想變也變不出花樣來。

結果機緣巧合之下聽到自家老爺說已經被除族的西府的一家子,居然現在做起了絲綢生意。

誰不知道啊這絲綢生意簡直是一本萬利。

就看看這京城大大小小的鋪子,屬絲綢鋪子的生意好。

看看哪一家權貴的背後,能沒有掌櫃的為他們打理這些鋪子。

而這些絲商的家眷每日裏出門不是穿金就是戴銀,那首飾衣裳,花樣多的能晃花人的眼。

京城裏最時興,最貴最好的東西全都在這些太太小姐身上。

別看她是官兒太太可以擺出威風的,可是論起身上的衣裳首飾和人家比起來,那可寒酸多了。

所以一聽說,陸見安短短一年多不到兩年時間,居然已經做起了絲綢生意,立刻把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

反正陸見安的親爹已經去了,不管怎麼說,家裏沒有長輩。

陸見安小小年紀還不到14歲,要是他們開恩讓他們回到族裏。

西府的院落還在,說白了,隻不過是一處院子罷了,不值當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