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安查看了一些那些廢繭,看來要早早動手!今李嬤嬤按照陸見安的吩咐又收了三百多斤,眼看著他們家現在廢繭已經堆成山了。

陸見安的桑田養蠶大計,還是要靠這一批廢繭呢。

特別是藥水必須開始煉製,以後用的地方還多呢。

現在不別的,既然做了陸見安,這輩子不能走科舉,就隻能做一個富農,最好是地主,家裏有糧,心裏不慌,奴婢成群,吃喝不愁,奉養陸見安的母親,把雪寒好好的養大嫁出去,這才是陸雪見的終極目標。

上輩子為了研究!為了事業,陸雪見可沒享受過一舒舒服服的日子,整個人的身心都鋪在研究工作上,甚至連談個戀愛都沒時間,一開始還有人追求,隨著她的冷漠,人家也都打了退堂鼓。

後來,幾乎是沒人上來追求了,因為陸雪見學曆越高,男人就越退縮,誰還敢娶啊。

於是研究工作的寂寞孤獨隻有她能體會。

這輩子再也不想過那種日子,她想要恣意的,精致的生活,懷著一份對生活簡單的熱愛,淡然地麵對生活的饋贈,不論得失,皆為收獲。

無論在什麼世界裏,她都想要聽從自己的心意,燦爛地活著。

無論在哪裏,對生活不苟且,對自己不隨便。

她現在就在朝著自己的目標奮鬥。

徐蒙山已經逮住了陸見安。

“六弟,六弟,你在這裏啊,讓我好找。”現在看到陸見安,徐蒙山就感覺看到了一座金光閃閃的金山。

跟在陸見安屁股後麵。

“大哥,你跟著我要幹什麼?”

陸見安一隻手扶著房門,這間屋子可是讓李嬤嬤專門辟出來給自己當工作室的,繅絲手藝可以練習,也可以教給任何人,這根本算不上秘密,現在很多人難以學到,那是因為沒人教給他們真正的步驟和技巧。

實際上這種技巧很容易掌握。

最難的可是藥水,想要準確的配比和配方,才能繅出最好的絲。

剛才在趙老板的絲坊裏,為了應付,他的藥水是不太精確的,配比也沒有做好,提煉也沒做到純度,那個熟絲繅的其實偏黃一些,可是依然在趙老板他們眼中驚為人。

那是因為現在市場上大部分的熟絲色澤度根本不夠,所以才會讓自己粗製濫造的東西也能贏了比賽,對於陸見安來,自己的手藝連十分之一都沒展現,就被人誇的要上,真是有些擔憂,這個世界的絲綢文化真的是差強人意啊。

陸見安在這裏真的的可以做絲綢製作的祖宗了,她想,她還沒看到手藝出眾的技師,更沒有看到那些讓人驚豔的蜀錦,雲錦,宋錦,現在居然都沒有看到,當然也不排除這裏地理位置偏僻,沒有見識到真正的絲綢錦緞。

就目前的幾家絲綢店的觀察,還真的沒有什麼特色,就這種沒有特色的絲綢據也是趨之若鶩的上等貨色。

你陸見安能不暗暗竊笑,金手指這麼大,也算是運氣啊。

徐蒙山訕笑,努力的擠出一臉的諂媚,那一張有些黝黑,還帶著殷切的熱情的神情,目光灼灼的注視著陸見安,搓了搓自己的手,想話還有些覺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