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莎此時剛剛把視線從沒有出戰的墨軒那裏收回,有些惆悵的低語道:“傷人又傷己,何必呢。”
墨軒站在冷掌門的身邊,並沒有參與到戰鬥之中,甚至他的目光沒有多大戰局上多停留,而是大多都在木莎的身上。
“為了爭權奪利,隻要自己不死,那別人的生死又有何妨?”
木縈的目光從胡掌門陰沉著的臉上一掃而過,語氣中有著淡淡的自嘲,“恐怕他早就有這個打算,隻是現在尋到了我這個契機,這才利用起來了。這場大戰,注定無法避免。”
木縈心知肚明,胡掌門既然在秘境裏做了那麼多的事,那這事就不可能會這麼簡單的了結,就算仙雲宗把她給交出去了,他那邊或者還會找別的借口再次尋事。甚至就算他們把金凝雪給找到了,也想辦法讓她出來作證,胡掌門也會以金凝雪的話不可信為由來反駁,所以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會以戰鬥來收場。
既然是要打,那木縈也就沒有費那麼多口舌來爭辯,反正說再多也無用,反而說多了還會被人抓到話柄,那她幹脆就閉口不言,隨便你說。
“但願司徒掌門能把局勢把控好。”
木莎說著,就把視線放在萬劍門的一個人身上,眼中露出複雜之色來。
木縈朝著那裏一看,就明了的問道:“那是你師父?”
木莎當初因為風玲瓏的事被師父給冤枉,他師父寧願相信閔蘭也不相信她這個弟子,若不是當初墨軒力保,那木莎恐怕連命都保不住,更別提後來平安無事的離開萬劍門了。後來雖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可是木莎也沒有選擇再回門派,心中的傷痕已經造成,再怎麼也是無法撫平的。
此時的木莎仍是裹著白紗示人,別人隻能看到她的身姿柔美,卻看不出她的麵貌,她方才雖然看了她的師父好幾眼,可是她師父隻是在焦灼的看著戰局,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是啊。”
此時再看到萬劍門的一些人,木莎已經不再痛苦與憤恨,隻餘下淡淡的惆悵了。
仙雲宗的宗門前,廣闊的空間已經滿是血腥之氣。戰場上法寶亂舞、飛劍四射,不時有修士殞命。這些人有很多都已修行了上百年,也是兢兢業業上百年,一朝亂戰命歸西。
司徒掌門和其他三派掌門各自站在戰場的一邊,靜靜地觀察這局勢。偶爾相互對視幾眼,交換了幾個或挑釁或冷淡或慚愧的眼神。
“咦?”
就在這時,沐謹眼眸一亮,不禁輕咦出聲,與她的反應相反,胡掌門則是麵色鐵青道:“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有些弟子中了毒,後來他們服用了自己儲物袋裏的解毒丹後就好了些,於是繼續投入了戰場,可是這才沒過去多長時間,他們就又有些體力不支了,且有不少的弟子皮膚有些發黑,明顯是中毒已深之態。
“不是已經服用了解毒丹嗎!”冷掌門凝眉看向胡掌門,聲音中帶有置疑:“胡掌門,怎麼你們門派的解毒丹還解不了仙雲宗的毒?”
丹香山的丹藥是毫無爭議的天下第一,就算仙雲宗的丹藥品階稍高些,可是在丹香山麵前應該是班門弄斧才對,可是結果卻根本不是這樣,他們服下解毒丹後竟然隻是稍微緩了毒發,現在隻過了一會,居然就又再犯了!
“哈哈,木縈,你煉的是什麼毒,他們丹香山竟然解不了?”
桑遠看著這一幕不禁大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頗為解氣後的暢快感,看著木縈的目光更是親切的猶如看待親人後輩。
木縈聞言輕笑了起來,朝著旁邊的木莎看了一眼,“迦音的毒果然非同一般。”
“你用的竟然是她的毒?”木莎先是微微一愣,接著不禁抿唇笑了,“難怪,她們黑聖女的毒都是曆代傳下來的,千奇百怪什麼樣的都有,便是我也有許多解不了,他們這次是要吃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