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 傷(3 / 3)

木縈摸不準灰衣人方才所說,究竟是真還是假,但是如果他真的是這麼想的,那自然就是太好了。

不過隨即木縈便得到了一個結論。

這灰衣人的性子太過善變,有時候想來,他簡直就是精神失常。所以他口中說出的話,還是不信為好。

“還是罷了,這風險我冒不起,你啊,還是暫且留在我這穀中做客吧,以後我不會再虧待你了。”

說著,灰衣人就悠哉悠哉的離開了,看他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哪裏有一分為此而憂愁的樣子?

木縈頗為無語的看著灰衣人走出房門,還非常自覺把這個屋子的屋門給關了上去,她不由得抽抽嘴角。

把灰衣人給的那瓶藥打開,木縈衣衫半褪,把左邊的皮膚給露了出來,隻見她白皙晶瑩的皮膚上此時正有著一道相當深的血紅色傷口,傷口處雖然已經不再滲血,但是她的衣服卻已經被血漬給浸濕了。

木縈疼的呲牙,這種感覺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到過了,尤其是當雪謠將鞭子打在她身上的一瞬間,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簡直讓木縈靈魂都有些戰栗。

雪謠雖然動手時沒有用靈力,可是她那鞭子卻是一個法寶,材質自然非同凡品,所以打在身上痛感才會那麼嚴重。

不過她應該還是留了幾分力,否則木縈身上的傷就不會隻有這麼深了,恐怕她整個胳膊當場就會斷掉!

當藥膏塗抹在木縈手臂上時,木縈眉頭一下子就放鬆了,那藥膏清涼幽香,隻是剛剛碰到皮膚,她就覺得手臂上的痛感好似完全不見了一樣,當她把藥全抹在傷口處後,不過一瞬間,血跡便再也沒有蹤影。再看她傷口處,隻見皮膚白皙光滑,哪裏還有一分受傷的樣子?

木縈手指輕撫過已經恢複好的左臂,眼中冷意一閃即逝。

雪謠當時見到灰衣人時,眼裏的驚慌是實實在在的,這就說明她的所作所為並不是灰衣人的指使,但是這卻不能說明此事就與灰衣人毫無關係了,若是沒有他的默許,那雪謠一介侍女,怎麼會行事如此放肆,而且她剛出手沒多久,灰衣人便出現了,這說明他很有可能一直在旁觀,明明見到了那一幕,卻並沒有立即現身出來製止。

他這是想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好讓自己知道,她現在的性命完全掌控在他的手裏,所以她若是識趣,就必須得聽他的話,否則就連她的生命安全都沒人保證?

木縈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藥瓶,不由得嗤笑出聲。

也罷,你想唱戲,那我就當個看戲的人,我倒是想要知道,你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

這樣想著,木縈就把衣服穿好,又開始翻看起這屋裏的書來。

從這天起,好似有什麼不一樣了,又好像什麼都還一樣。

木縈每天的生活變的十分有規律,她白天時就會泡在書裏,一本接一本的看著這裏的藏書。吃飯倒是可以省了,直接服用辟穀丹便是,但是晚上的睡覺卻是不可避免的,不然她還真的撐不過多久便會泛困。

大概每過上三五天,灰衣人就像是不期然間轉到了煉丹房一般,在這裏看看木縈。至於那個名叫雪謠的侍女,木縈也是見過幾回,她每次看到自己時都沒有個好臉色,不是瞪瞪自己便是撇撇嘴,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樣,但是到底是沒有再公然的來傷害木縈。

而木縈見到雪謠時,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這個人一般,連一個眼神都欠奉,便是灰衣人,若是他不說話,木縈也當他是空氣般不與他交談。

但是有時,卻會出現比較詭異的一幕。

就像是現在。

木縈拿著一冊書,朝著身邊的灰衣人瞟了兩眼,“你竟然也看?”

灰衣人與木縈一樣,看似十分專心的看著手上的書冊,可是木縈卻不明白了。

這煉丹房是他的,這裏的書雖然多,可是對修士而言想要看完不過是片刻的功夫而已,他莫非從來都沒有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