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月嬈的女子,莫非就是楚逸的心上人?但是她又跟楚臨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楚臨說起她時楚逸會這麼的……憤怒?
木縈站在這裏聽他們談起這似乎比較私密的話題,忽然覺得有些尷尬起來,身子一動便想先離開,但是卻被人給拉住了胳膊從而動彈不得。
“別走,留下來。”
楚臨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旁邊,垂下眼睛看著她,眼裏有木縈看不明白的東西在流動著。
看著這樣的楚臨,木縈腳微微一動,最終卻是沒有選擇離開。
“若不是你,月嬈如何會死,你這個負心薄幸的男人,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楚逸麵目猙獰,放開瑤光便要朝著楚臨衝來,對楚臨身邊的木縈更是視而不見。
負心薄幸?木縈聞言不由得看向楚臨,心頭有些異樣的感覺劃過。
“是我記錯了嗎?”
楚臨突然輕笑一聲,“月嬈她難道不是你親手用劍刺死的,而是我動手殺的?”
“不……不是的……”
本來還有些激動,想要跟楚臨一較高下的楚逸突然間身子一僵,眼裏出現痛苦之色,“不是我,我那麼愛她,又怎麼會殺她呢……”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可是到了現在你都不肯接受現實。”楚臨神色淡然地看著楚逸飽受折磨的模樣,“過了這麼多年,你都一直放不下她,瑤光無論為你做什麼你都不放在眼裏,你一直把她的死當作是我的過錯,這些年中沒少對我用陰謀詭計暗殺明打,之前我不與你計較,可是沒想到你後來竟然把手伸到了木縈這裏。”
木縈心中一動,看著楚臨的眼神也有幾分疑惑。
“這件事總要有個了結,既然你如此執迷,那我便把事情細細與你說清楚。”
“你別說……”楚逸突然身體一顫,忍不住開口阻止。
“不說?”楚臨冷哼一聲,目光不善的看向他,“我若不說,便任由你這般算計我,傷害木縈嗎?這樣的日子你受得了,我卻受不了,今天這話必須要說給你聽。”
“月嬈一直心係於我,這我都知道,可我自認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明示暗示,反而因為知道你喜歡她,便經常在她麵前說起你的好處,也曾明著暗著告訴她我與她之間絕無可能,希望她能早日放下。”
楚逸有些呆愣。
“有一回,她從她爹那裏偷來釀製良久的醉仙液,那酒香味迷人嚐之清幽,月嬈不知不覺間就喝醉了,她酒醉之後便跑來找我,與我斷斷續續的說了好多話,說起她喜歡我,說起她知道你的情意,還說心裏很痛苦,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那晚她就在我麵前哭了一夜,我始終未發一言,等她哭到睡著後便把她送回了家,而從那天起,她就已經開始躲著不見我了。”
“她雖然是醉了,可也隻是淺醉,我的態度應是讓她徹底讀懂了我的心,所以從那時起她已經起了要放棄的心,可是這在你看來,卻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這才讓她不想見到我,從此與我反目成仇。”楚臨說著,就輕飄飄的朝楚逸那裏看了一眼。
木縈靜靜的站在那裏,從楚臨的口中,她聽到了事情的始終,有些楚臨未曾明說的話也都顯露在她的腦海中。
月嬈此人看似十分柔弱,可是卻也是要強的,她向楚臨表白了許多次,可是楚臨無一回應,平日裏他們幾人關係雖然不錯,可是楚臨卻在親近之餘又刻意與她保持著距離,一次兩次時她還能強忍著想要繼續堅持,幻想有一日終能打動楚臨。但是誰的心都是肉做的,又怎麼可能在一次次的受傷中仍是完好如初呢?
那次醉酒便讓月嬈徹底死了心。她當時的目的其實並不純,醉酒不過是個由頭,是她可以肆無忌憚、能把心底話全都說個徹底的契機,她當時一個勁的往楚臨身邊湊,靠著他的肩痛哭,一副梨花帶雨、肝腸寸斷的樣子。
她知道,一個女人隻要做出這樣的姿態,那哪怕男人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情意,在這種時候都會忍不住的心軟心動,說不定順水推舟之下她還能與楚臨發生些肉體上的關係,若真有這一層關係在,那楚臨就再也無法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