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活著?”
白婷小心翼翼的開口,一字一字的說道,像是害怕木縈聽不清她的問話一般。
木縈不由得心裏一痛。
眼前這個女子在浮靈大陸上有著無人可比的名聲,她的地位與身份都是高高在上的,而現在的她卻像是一個平凡的女子那樣,在卑微的乞求著心愛的男人還能活著。
木縈多麼想給她希望,讓她露出輕鬆而欣喜的笑容。但是,她卻不能。
於是木縈便搖搖頭,“師父他已經不在了。”
白婷僵硬的站在那裏,眼睛仍是對著木縈的方向,可是眼神卻已經有些渙散了。
人往往都會自欺欺人,也許心底裏早就已經有了定論,可是卻仍是固執的抱有一絲希望,想以此來安慰自己傷痕累累的心。
在聽到真相的這一刻,她多年來心中的那點僥幸,便已經被抹殺的幹幹淨淨了。
“但是師父並不是在浮靈走的,而是到了齊星大陸後才……”
木縈開口解釋,邊說邊看白婷的反應。
果不其然,當聽到木縈的話後,白婷先是一愣,接著就有些震驚,“齊星?他怎麼會到齊星?”
她敏感的察覺出來這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這件事讓她方才還悲傷的情緒都得以舒緩,不由得緊張的問起了木縈。
木縈接著便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她。
從她在天羅秘境裏得到軒轅澈的傳承,到最後達到七品煉丹師時知曉的一切信息,木縈毫無保留的告知了白婷。
白婷認真的聽著,時而心疼,時而緊張,當木縈把所有經過都說完後,她才如夢初醒的眨眨眼睛。
原來他是受了傷,逃到齊星大陸後一直醫治不好,所以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時候,他一定是很無助、很脆弱的吧?
若是自己在他身邊,那他又怎麼會失去性命?
“他一直在想著你,交待我,讓我到達浮靈後一定要來看看你。”木縈又說了一句。
白婷的鼻子一酸,眼裏便有晶瑩的水痕落下。
她身子不停的顫抖,眼淚洶湧的流著,卻又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是失了聲一般,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我對不住他。”
木縈靜靜的站在白婷身邊,看到她哭也沒有出聲安慰,直到她把情緒發泄完,哭聲漸止時,才聽到白婷聲音沙啞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木縈自然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事起白婷的父親白敬原,若不是他從中阻攔,兩人本會是世間人人羨慕的一對,但是白敬原卻硬是要從中作梗,從而使兩人之間起了誤會,漸行漸遠。
同時白婷還氣自己,若不是她當初輕信所見到的畫麵,也不會憤而離開。
“師父從來沒有怪過你,他之所以讓我來找你,就是想要讓你放下那件事,能過的開心快樂一些。”木縈看著白婷,話中有著濃濃的關切。
白婷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月光之舞。
木縈正準備開口,眼眸卻是一轉,突然間想起了什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