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福安也是個美女,這樣急哭了一樣,梨花帶雨,嬌弱不勝的模樣,太皇太後急忙招呼人讓扶著文貴妃回內宮。顧元邦跺跺腳,也跟著下去了,他留在這裏似乎還真幫不上忙。
顧心然悠然的坐在首位,看著下麵三個男子,龍歸飄逸優雅,北容狂傲霸氣,她的無傷最美,最好!
循著顧心然的視線,不難發現她是在圍著洛無傷打轉,南雪垠心裏又苦又澀。是啊,不管是誰,橫豎不會是他!既然心兒選定了夫君,他一定會成全的!
北容的手指輪換的越來越快,蝕心琴幾近無聲了。
顧心然悠然一歎,北容突然手指一停,無傷和龍歸也停了下來。北容目光直逼顧心然,難以演繹心裏的波濤翻湧,平生第一次,他居然受傷了?還是在蝕心琴在手的情況下!
很顯然,就是那樣一聲歎息,居然破了他的紫冥迷音。
龍歸也捂住了胸口,剛才那一擊,居然有一半兒反震了回來,抬眼一看,高下立見。其實除了第一次他們同時攻向了北容,剩的時間,完全是自己為尊,其他的都是對手!
無傷淺淺一笑,對上首座的顧心然:“公主,這下可以嫁給無傷了?”
無傷的問話,讓另外兩個不相上下的男子,將視線落在一直在看著他們的顧心然。大殿上,因為已經結束了爭鬥,隱在暗處的人,都陸陸續續的現身了。
就連皇帝也恰到好處的回來了,顧心然當著大家的麵兒,含笑點頭。就答了一個字:“好。”
聲音不大,卻是毫不遲疑。
在龍歸的心裏,那樣一聲好,無異於一道利刃,直接可以把人的心剜出來。北容的視線明滅不定,突然一笑,將手裏的蝕心琴一按,意有所指道:“本來聽聞鳳儀公主曾經拜師於琴們的奚一琴門下,就憑剛才輕而易舉就破除了朕的曲子,那就是說,鳳儀公主對這把蝕心琴並不陌生了?”
顧心然大方地點頭承認,這裏的人大多知道這樣一會兒事兒,如果她不承認,那才是愚蠢。
北容臉色一變,正言厲色道:“那樣說起來,你就是心琴門的弟子了,我作為師父死後的心琴門門主,在師父死因不明之前,不同意你嫁人!”
顧心然淡淡一笑,一點兒都沒生氣:“師父的死因很清楚,就是毒王岐阜下的手,至於墓地嗎?就在離南沙鎮北邊不到六七裏的地方。因為師父中了劇毒,她的骨灰旁邊兒,應該也是寸草不生的。一定很容易找到!”
北容臉色不好看了,指責道:“你沒有為師父報仇?”
顧心然依舊沒有發火:“在我看來,應該算是報了,毒王岐阜不是被重傷逼下懸崖了嗎?要不然,蝕心琴為什麼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