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地界一座名叫蓬鬆的島嶼,清幽的環境,微風拂過,帶著陣陣花香。
“琳兒!跟我回去…”一個身穿金色鎧甲的中年男子橫空而立,雙手背在身後,俯視著下方的一男一女。一言一行,眉眸間對著女子展露出一副不容忤逆的氣勢。
女子麵色蒼白,直起腰身抬頭直視中年男子,咬咬嘴唇大聲怒吼:“你們…就死了那一條心吧!我死也要和橫哥哥在一起!”
“小子!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嗎?你還是自己滾開吧!你那個二流半隱家族還沒有資格,你更是沒有資格!”
中年男子看著女子麵色蒼白,身體不停顫抖,眉頭微微一皺。全身氣勢向女子一旁的男子壓下,雙眼冰冷蔑視青年男子開口說道。
青年男子一言不發,兩手五指緊緊握住,咬著牙齒盯著中年男子,麵部青筋清晰可見。
“琳兒!既然你這般冥頑不靈,那我便殺了那個小子!”中年男子說著,一道寒光從他身旁散發而出,女子看著中年手中突然出現的大刀,身體不由撲上去大喊一聲:“不!”
一道寒光從天而降,“茲”的一聲落在男子身上,男子目光呆滯看著那一道寒光。半息後,青年男子跪倒在地,臉色蒼白大喊一聲:“啊…”
女子撲在男子身邊,不停嗚咽,雙手顫抖停在空中,不敢去觸摸青年男子。
“琳兒!可以跟我回去了吧!如若不然,我不會僅僅斷他一臂那麼簡單!”中年男子俯視著女子,冷冷說道。幾息後,中年男子見女子沒有回答,目光看向癱坐在地的男子開口道:“這一次!斷你一臂,給你一個深刻印象!若有下次,我柳氏必滅你滿門!”
中年男子右手一揮,女子如一片樹葉輕輕飄起,中年男子雙手一拍,女子失去知覺,雙手抱起女子,身影一閃踏空離去。
“滅你滿門…”
“滅你滿門…”
“滅你滿門…”
……
青年男子看著地上斷掉的左臂,麵色慘白,腦海中不停回響中年男子所說的話。
八年之後
“父親!”
一個稚幼的男孩帶著急促的喘氣聲,開口道。少年緊跟著一個斷左臂男子身後,臉上帶著幾分紅潤。斷臂男子身體一顫,一個稚幼的童聲打斷了回憶,回過頭看著滿頭大汗的小孩。
“怎麼?”
斷臂男子臉色冰冷,目光掃過茂密的枝條,錯亂的荊棘,眼睛冷冷注視著少年沉聲說道。
小孩名叫左銘,今年八歲,斷臂男子是其父親,名叫左橫。左銘從記事起沒有見過母親,更得不到孩童從小享受的母愛。斷臂男子左橫在自己記事以來一如既往的冷,特別對待自己。別人說父愛如山,母愛如海。而左銘卻從來沒有體會過山一樣踏實的依靠,更沒有體會過海一樣溫暖的撫慰。
“我們在莽獸森林裏這樣走了五天了…”
左銘依然不停喘氣跟著後頭,嘴裏時而嘀咕地抱怨著。
“哼!這點苦就受不了,如何能成就一番事業。要做孬種就回去,但別說是我左橫之子。”
斷臂中年男子看著幾乎累得癱軟的左銘,臉上滿是冷漠,聲音有些沙啞沉聲說道。見左銘沉默,斷臂男子突然回頭望著天空前方,身上一股煞氣傳開。
“琳兒,我是不是有些嚴厲了,銘兒才八歲,但是心裏就是想他更快成長,即便不能成就一番大業,但卻也能自保其身。琳兒,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更不是一個好丈夫,但是我努力讓他成長,他能夠學會自保,自力更生,我便來尋你。而我欠銘兒的,將來我便盡百倍千倍償還。”
斷臂男子左橫看著天,默默念著,回頭看著八歲的左銘,臉上帶著一絲絲抽搐。左銘才八歲,卻經曆了同齡沒有的痛苦與疲憊,同齡孩童在父母繈褓中甜蜜的笑,而左銘從五歲起沒有了舒適的懷抱。
“好吧!我們原地休息。”
斷臂男子突然改變了主意大聲喊道,一旁的左銘嚇了一跳,低著頭。左橫看著眼前的左銘,想起了那個深愛的她。
“是,父親”
左銘對於斷臂男子突然改變主意感到意外,抬頭開口恭敬說道。從記事起,自己這個父親從來沒有笑過,一年四季都是一張喪屍臉。
左銘深深呼吸幾口氣,閉眼,疲倦後這樣的停留,就是一種享受,全身筋骨肉身的休憩。
少頃。
左銘從疲倦中慢慢緩過來,看著全身濕漉漉的衣物,雙手和雙腿上的臂甲和綁腿帶著一陣陣森寒,硌著身體一陣陣不舒服。
左銘抬頭看著父親,眼神裏似乎帶著幾分哀求。
“把臂甲和鎧甲卸了,換身幹淨的衣物,去弄些柴火和獸肉回來,綁腿就不要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