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哲靜靜地躺在床上,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射向他的眼幕。
昨晚他跟著徐逸姐妹和靈珊第一次參與了對策部的除災工作。雖然聽說那隻是難度級別最低的任務,但過程還是弄得自己九死一生。
最後總算是有驚無險,但於哲右手還是被魔靈的鐮刀貫穿了一個大洞,運氣還好沒有傷及骨頭。後來醫療小隊趕來,給於哲右手的傷口消毒上藥包紮好。還留了些藥水叮囑他自己要注意每天換洗。
靈災的善後工作不用特戰小隊的參與,所以結束後,李舜生就載著三位女生離開了。本來因為於哲受了傷,她們都說要先送於哲回家的,不過於哲還是堅持自己騎車。因為他的心情已經夠複雜了,在那幾個女生麵前他更是無法思考。
徐逸臨走時告訴他,對策部會幫他處理好退學的事,讓他收拾好兩天後就會有人來接他和靈珊到北京總部去。
回家後他先跟家庭律師林傑恒約了個時間見麵,準備用一天時間把家裏事情都處理完,因為兩天後他就將離開廣州了。
電話打完,於哲才發現自己已經很疲憊,脫了衣服後直接就撲倒在床上。太多的新信息衝擊著他的大腦,反而一夜無夢,一直睡到大清早現在才睜開眼來。
於哲坐起身來,稍微活動了一下手指,卻發現傷口已經不再有痛感了。他拆開繃帶一看,發現傷口居然已經完全愈合,如同從來沒有受傷過一樣。他又用冷水把藥渣洗去,一邊看著自己的手一邊感歎著對策部這神乎其技的醫療水平。
等於哲吃完早餐,林傑恒也來到了他大學城的小公寓,還帶來了一大堆要簽字的文件。聊了好久,於哲堅持把父母留下的資產歸還給他們,這讓林傑恒非常難做。不過,完成於哲的要求也是他的工作之一,所以接下來他就要想辦法怎樣給於哲父母一個交代了。
終於忙完以後已經到了下午五點,雖然昨天那麼激烈地消耗過,於哲今天依然沒什麼胃口。他坐到樓下一家小賣部喝可樂,呆呆地看著這個自己生活了一年的地方。
公寓前是一條大馬路,隻是大學城裏很少有汽車。馬路兩旁都是小賣部和小吃店,有水餃館,有麵店,有燒臘鋪,有荷葉飯,於哲看著這一家家他都吃過好多遍,經過時老板還會跟他客氣地點點頭打招呼。
大馬路一直走就能夠通往不同的大學,一到放學時間就會有大堆學生往這邊湧,他們目標都是各個小吃店裏廉價的套餐。於哲也在這練就了一手騎車穿行於人群間的技術。
到了晚上這裏就是麻辣燙和燒烤的天下。學生們三五成群在這裏碰著啤酒等著吃烤串,能一直熱鬧到兩三點。也就是到這點之後,這條馬路才會獲得短暫的安寧。
於哲在想象著這裏的夜景,一邊想明天就要離開了,以後還會回來這裏麼?這時一首GUITY CROWN的《DEAREST》響起,配合一陣涼風吹過,頓時又增添了幾分憂愁的意境。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原來是自己手機響了。
“喂!阿哲嗎!?”電話裏響起楊慶聲的聲音,他提高了音調,顯得很著急。
“是啊,什麼事,阿聲?”
“輔導員今天下午來了我們宿舍,說你要退學離開廣州了哎!”
於哲還沒想好要怎麼跟同學們解釋這件事。他沒想到對策部的人辦事居然這麼高效,居然一天就把退學手續都弄好了,而且已經傳到同學耳中。他隻能支支吾吾地說:“啊,嗯,家裏有點事,我得搬去北京了。”
“不是吧!這麼突然?怎麼都沒跟我們提起過啊?什麼時候走?”
慶聲一下子丟了一堆疑問,然而於哲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明天早上就飛了。”
電話裏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隨後就聽到郭健說話,他也是於哲同宿舍的基友:“喂?阿哲,你明天走!?”
然後還聽到旁邊彭奇和慶聲的聲音:
“不會是身體有事吧。”
“草,別搶電話啊。”
“開免提啊蠢貨。”
七嘴八舌地說了一堆,但是於哲能聽出來宿舍三人都在了。以前他們四個無論打機,看電影,打球,吃飯都總是混在一起。上了大學一年,妞沒泡一個,還被班裏人封為了“基友四人眾”。他們都是LOL戰隊的中堅力量。
於哲聽出來他們已經開了免提,繼續回答:“是啊,我明天走,身體沒事,就是家裏安排得有點急。”
彭奇搶到電話前問:“你連宿舍的東西都還沒搬啊,什麼時候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