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讓她醒過來了。”冬川最後溫柔地看了愛麗絲一眼。然後表情開始變得淡漠,現在房間裏剩下他,赤木還有愛麗絲。冬川舉起右手打了一個響指。木椅上的愛麗絲便突然抬起頭來。
她急忙看向了房間四周。對於愛麗絲來說,她上一刻的記憶還在衝繩的水族館外被眼前這兩個男人挾持了上車,然後聽到他們說要去機場什麼的。之後她感受到這個像管家的男人在使用靈力,同時自己也很快地失去了意識。
現在愛麗絲能感覺到自己被捆綁住的手腳,腦袋也飛快地轉動,在拚命理解著現在的狀況和思考各種可能的逃跑方案。隻是現在看來除了奇跡,沒有人能救自己了。
這裏應該是災衛省專門對付外來特工,簡單說就是專門對付能力者的地方。別說自己這種非戰鬥型的能力者,就算是戰鬥係的能力者想從這裏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愛麗絲看著眼前兩人,一個表情冷漠,身材高瘦,和自己麵對麵坐著。另一個笑容猥瑣,身材魁梧,背靠在遠處牆角上看著自己。
她用與可愛外表不相稱的語氣冷冷地吐出了一句:“這就是你們執行‘處分’的地方嗎?”
赤木沒有回應,隻是一臉地壞笑,對話的事情一向交給冬川。冬川也用冷冷的語氣回應愛麗絲:“看來你知道得挺多的嘛。”
“當然,至少會比你旁邊那個光頭的知道得多。”愛麗絲開口就進行挑釁。因為她知道被抓住的特工都會有怎樣的下場。
所謂的“處分”,其實就是被套幹能套的資料以後,再連同存在一起被抹消掉。對於各種“逼供”手段,愛麗絲都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了,隻想著快點結束省點麻煩。
雖然還是個小女孩,但是愛麗絲有著特殊的出生環境和經曆。過去的經曆讓她具備了所有作為一個特工應有的心理素質。現在的愛麗絲並沒有恐懼。她需要做的是,盡快讓對方放棄從自己身上套出情報的念頭。就像是催促對方趕緊對自己逼供,這樣對方就會更快地知道所有的手段都是徒勞。
赤木雖然還是一臉的壞笑,但顯然還是被愛麗絲的挑釁刺激到了。頭上蹦出幾根青筋:“小不點,要不我先給你掰斷幾根指頭再看看你知道得多不多?”
“你能專業點嗎?指甲內麵皮膚的神經分布可比指節要多。想逼供的話也該挑指甲。掰指頭,笑死人麼?”
赤木這下終於收起了笑容,他審訊過的人可不少,隻是這次因為對付的是一個小女孩所以也沒想太認真。然而他現在明顯被惹惱了。
冬川看到赤木怒目圓瞪,搶先開口了:“不愧是NDPI的特工啊,雖然外表隻是個小女孩。”他微笑著站了起來,隔在了大吾和愛麗絲之間,“不過事情解決總會有一些更和諧的方法,不是麼?”
愛麗絲留意到冬川臉上的笑容,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好對付。通常這類平常不露表情的人笑起來才是最恐怖的。
短短的對話間,冬川已經意識到嚴刑在愛麗絲身上不會有多少作用。愛麗絲也沒有天真地去期待對方還有“懷柔政策”。她隻是在思考這個男人到底會用什麼方法來獲取自己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