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東也扭頭看向這個以公正著稱的裁判,不知道會給自己多少分。要知道剛剛這幅畫雖然出來是泰迪做的,其實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下完成。
最後的那一抖看似簡單,但抖動的力度多大,方向如何,時機把握,都是非常有講究的,隻要錯一點都會滿盤皆輸,這一切隻有他這種元神強大到了極點的人才能做得出來。
此時岡波斯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臉上,華夏人自然渴望他能給出高分,而倭國這邊,則希望他給出的分數要比何勵誌低,哪怕一分也好。
岡波斯看著眼前這幅梅花圖,足足沉默了一分鍾之久,就當所有人都要崩潰的時候,他抬頭道:“拋開作畫過程,單單從這幅畫的質量來講,我給85分!”
他的話一出口,場內響起一陣歎息聲,所有華夏人都微微有些失望,原本以為秦浩東能夠再次展現奇跡,戰勝那個倭國鬼子,沒想到還是打成了一個平局。
倭國這邊雖然沒能取得勝利,但對於這個結果還是非常滿意的,總算拿到了一分,雖然這個分數看起來很尷尬,很不光彩。
秦浩東的臉上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在他看來岡波斯給出的分數也還算是公正,確實,如果單從這幅畫的質量上來講,跟何勵誌的那幅牡丹圖不相上下,但勝在作畫的過程和手段。
即便不懂繪畫的人也能看得出來,秦浩東這邊是用狗畫出來的一幅畫,連畫筆都沒有摸過,這樣做出來的一幅畫跟何勵誌全力做出來的牡丹圖分數相同,不管怎麼也是何勵誌輸了。
一個人跟一條狗打成了平局,無論怎麼出去也是件丟人的事!
岡波斯繼續宣布道:“本場繪畫比賽,我宣布結果為平局。”
就當所有人以為比賽就此結束的時候,何勵誌突然站了出來,叫道:“岡波斯先生,我不服您的裁判,我覺得這場比賽應該判我獲勝。”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甚至連柳生一夫都沒想到何勵誌竟然提出反對,誰都看得出來這場比賽其實是秦浩東贏了,他能夠拿到平局的一分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
岡波斯皺了皺眉頭,道:“何先生,您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何勵誌振振有詞的道:“剛剛這幅畫大家也看到了,關鍵的是在最後一步,如果不是最後的一抖根本連幅畫都算不上。
也就是,這幅畫其實是一人一狗合作才畫出來的,他們兩個加起來跟我的得分相同,從這點上應該判我獲勝。”
所有人都懵了,沒想到何勵誌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簡直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無恥,實在是太無恥了……”
“狗漢奸,你還能不能要點兒臉……”
“何勵誌,我給你十條狗,有本事你也合作出一幅畫來……”
唐慶之那邊氣得直瞪眼,怒罵道:“這個何勵誌,真的不知廉恥為何物,難道看不出論繪畫造詣他跟秦兄弟根本插著幾條街!”
高豐文道:“這也不奇怪,如果他知道廉恥就不會幹出那種數典忘祖的事情來了。”
岡波斯緊皺眉頭,從內心來講,他也覺得何勵誌的要求實在有些無恥,不過仔細算來秦浩東這邊確實算是合作。
一般來講,一副書畫作品隻要有一個人做畫,那就不能再有其他人染指,甚至連指點都不行。
剛剛這幅梅花圖,是泰迪先踩出梅花,秦浩東通過巧妙的抖動完成的整幅畫,兩者缺一不可。
何勵誌再次叫道:“合作創造出來的作品跟一個人比試,這根本不公平。”
秦浩東瞥了他一眼,問道:“按照你的意思,怎樣才算公平?”
何勵誌道:“你靠合作才拿到跟我相同的分數,很簡單,這場比賽你輸了。”
完,他對台下叫道,“給我拿一把刀來,我要把他的兩隻手砍掉。”
聽到他的叫喊,台下立即有人將一把太刀送了上來。
全場再次嘩然,這個無恥的家夥明擺著是他輸了,竟然還要砍掉秦浩東的手,實在是過分之極。
柳生一夫再次現出了笑容,道:“華夏人的無恥,真的超乎了我的想象,不過我喜歡!”
他已經看出來了,不單單是這場比賽,以後秦浩東都將是整個倭國的大敵,如果何勵誌能夠將秦浩東的雙手砍掉,那絕對是他非常樂於看到的事,至於過程是不是無恥根本不在乎。
岡波斯有些看不下去了,道:“何勵誌先生,我覺得這場比賽平局是最好的結果。”
他剛剛想明白了,狗是不會做畫的,這幅畫嚴格意義應該算是秦浩東的作品。表麵上是一人一狗合作,實際上是這個年輕人的繪畫水平達到了極高的造詣,才能做到這一點,判出平局已經是何勵誌占足了便宜。
這種情況下還要砍掉對方的雙手,實在是無恥加過分,作為一個畫癡,他自然不願意看到秦浩東這種繪畫才止步於此。
原本他想利用裁判的權威,堅持判定此局為平局,誰知這時秦浩東道:“何先生這樣也有那麼一點兒道理,就算我是合作好了,不過我想問一下,怎麼樣你才能夠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