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要喊人。”符幽幽決絕的說道,“你已經傷害過我兩次了,我不會再相信你,所以就算你說你喜歡我,我也不會相信。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再傷害我。”
她拔開了裝著糜潰散的瓷瓶的蓋子,做好了朝蝶衣臉上撒藥的準備。
“我不傷害你。你先休息,我走了。”蝶衣帶著受傷的表情,從窗戶裏躍了出去。
他很後悔那次一掌擊傷了符幽幽,而後來又不小心讓她掉進了河裏。這兩件事對符幽幽的影響太大,她肯定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他的。
蝶衣走後,符幽幽收了糜潰散,本來就沒多少的睡意現在全都沒有了,便下床躺進躺椅裏發呆。
她的目光落在小二的裝東西的箱子上,想了想,起身去取了那枚玉扳指來,拿在手裏把玩。
其實蝶衣並沒有走,而是躲在窗外,隻不過閉著氣,符幽幽一直都沒有發現他而已。
他默默地關注著屋裏的符幽幽,在看見她手裏的那枚玉扳指的時候,突然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來不及多想,他又跳進了窗戶,搶過符幽幽手上的玉扳指看了又看,問符幽幽道:“這是你的?”
“嗯。”符幽幽皺著眉,這人是屬鬼的麼,怎麼有種陰魂不散的感覺。今兒是八月十五,不是七月半的鬼節,他出來亂跑啥?“扳指還給我!”他一個亂鬼,拿著她的玉扳指幹啥?
蝶衣拿著玉扳指,並沒有還給符幽幽,而是伸手在符幽幽的胸上快速地摸了一把:女的,沒錯,可是這扳指怎麼會在她手裏?
“你幹嘛?”符幽幽被蝶衣的動作激怒了,順手拿了旁邊的一杯茶就潑到了他的臉上。
蝶衣的頭上臉上都是茶水,微微發愣,他一個殺手,竟然被弱女子潑了茶水?
符幽幽趁著蝶衣發愣的時候,搶回來玉扳指,緊緊攥在手心。
“誰給你的扳指?”蝶衣決定先不考慮潑茶水的事,先搞清楚玉扳指的主人在哪裏。
“我自己的!祖傳的!”符幽幽知道玉扳指對小二很重要。
如果她說是別人送的,說不定蝶衣就會搶走或者弄壞。隻有說是她自己的,蝶衣才不會弄壞的。
“真的?”
“不是真的還是煮的?”符幽幽憤怒的盯著蝶衣,不請吃他怎麼那麼關心這枚玉扳指。
她的心裏有些發毛,隱約覺得這個玉扳指有問題,說不定小二和蝶衣之間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當然這種關係肯定是殺人和被人殺的關係。
這樣一想,符幽幽更加不能給蝶衣說這是誰的了,就一口咬定是自己的。
蝶衣見符幽幽不承認,也就沒有多問,而是說了一句“你睡覺,我這次真走了”就走了。
有了他上一次的言而無信,符幽幽怎麼可能輕易放鬆戒備,上床去睡覺。
她焦急地坐在躺椅了,很想找人去給小二通信,可是又怕被蝶衣跟蹤,於是就忍住了。
不去給小二通信,她又怕蝶衣很快找到了小二,然後對小二下手怎麼辦。
焦急難安的符幽幽一晚上都沒睡覺,就在躺椅裏糾結擔憂道天蒙蒙亮。
可是她依舊不敢輕舉妄動,還是隻能坐在躺椅裏,手裏握著那枚玉扳指。
她很自責,都怪她不信任小二,才讓他把玉扳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而她沒事卻要拿出來玩,結果被蝶衣撞見。
要不是她,蝶衣也不會發現玉扳指,就不會發現小二了。
符幽幽急的都快要哭了,卻聽見門外有走路的聲音,她趕緊站起來,警惕地聽著腳步聲,直到確定是小二的,才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