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走了之,永遠不再踏入國門。”葛震點頭:“我做的夠多了,還要我怎樣?雖然我走了,但我知道自己依舊是中國人,永遠的兵者。”
兵者的標簽不可能從他的身上抹除,因為他是兵者第一人,國內外的人提到兵者的時候,的一定是他葛震。
“走了!”
葛震套上隻露出兩隻眼睛的反恐頭套,扔下酒瓶大步走出兵者墓地。
看著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茫茫的戈壁灘,胡海浪好幾次都舉起手要再叫他一次,卻最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誰都無法留住做出決定的葛震,也沒有任何人的一句話可以把他留住。
但他的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
這是一個西北的城市,當他要進入車站的時候,看到一個老熟人——蕭援朝。
蕭援朝一身迷彩服,沒有佩戴軍銜,右手牽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孩,長得虎頭虎腦,但腦袋上裹著一層紗布,證明這個男孩頭部受傷。
“大哥。”蕭援朝衝葛震綻放出笑容。
“援朝。”葛震點點頭,眼睛看向男孩:“這是你兒子?”
蕭援朝還沒話,男孩就跑過來,背著手圍著葛震轉了一圈,大大的眼睛裏露出怒氣。
“你是我爸爸的大哥?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元首蕭戰!”家夥老氣橫秋的大聲道:“你蒙著臉幹什麼?摘下來!”
聽到這個家夥的狂言,葛震愣了一下,繼而笑起來。
“蕭戰!”蕭援朝斥責兒子,衝葛震賠不是道:“大哥,對不起,我兒子他……”
“無妨。”葛震擺擺手,眼睛裏堆滿笑容:“虎父無犬子,你兒子很不錯,我很喜歡,哈哈哈……當我們老去以後,世界就是他們的,哈哈哈哈……”
“大哥,蕭戰的時候被搶走,他自稱是元首是因為……”
“不用解釋。”
葛震蹲下來,瞅著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蕭戰:“注意看好了,我現在就把頭套摘下來。”
蕭戰瞪著倆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這個父親的大哥。
反恐頭套慢慢的摘下來,葛震低垂著頭。
“你抬頭呀,低著頭幹嘛?”家夥大聲問道。
葛震把蚩尤麵具扣在臉上,猛地抬起頭,目光大盛,恍若藏著金戈鐵馬。
看到戴上黃金麵具的他,蕭援朝愣住了,他的兒子蕭戰則滿臉新奇,一點兒都不害怕。
“效忠,或者死。”
葛震發出幽幽的聲音,這聲音仿佛從地獄鑽出來一樣,傳到人的耳朵裏讓人情不自禁的升出心驚膽戰,渾身的汗毛孔都盡數炸開。
家夥蕭戰大張著嘴,眼睛一眨不眨,突然從嘴裏蹦出一句話:“大爺,你真酷!”
“哈哈哈哈……”
葛震大笑,轉身摘掉黃金麵具又把頭套套上,不再搭理這個屁孩。
但這個屁孩卻一臉崇拜,他覺得剛才聽到的那句話實在是太酷太威風,太有範了,比自己老子霸道多了。
所以,他在心中不斷的模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