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冷冷道:
“那頭白澤乃是由你教中的那個叫朱海的弟子放出來傷人的!隻怕就是由那長耳在背後授意,此事不徹查到底,我闡教絕不肯善罷幹休!”
“咱們一直在宮中桃園內商討大事,你怎知道就是由我門下放出來的?”通天乃是出了名的護短,立即反問道。
“此事乃是玉鼎門下弟子楊戩親眼所見!我玉虛門下豈有打誑語之人!”
“哼,這樣說來,我截教中人便是胡言亂語之輩!那朱海資質低微,隻怕終身無望築基,他憑什麼縱放那白澤出禁?我看分明就是楊戩所為!”
見兩人之間火氣漸生,老子身為大師兄,主張的乃是無為而治,覺得這兩個師弟在晚輩麵前鬥口,也實在有些缺乏體麵,於是站出來做和事佬道:
“如今你等二人各置一詞,卻均是聽旁人所言,不若將那朱海與楊戩同時喚來當麵對質,是非情由,一問便知。”
多寶聽了此話,立即在旁邊小心翼翼的道:
“師伯此言乃是極老成的,是非曲直,自是一問便知。”
他卻是與朱海相處過的,知道此子年紀雖輕,但行事間極是精明幹連,更是口齒便給,頗具城府。若是叫他與那玉鼎真人的愛徒楊戩鬥力鬥法,應當多半不是對手,然而當麵對質鬥口的,這勝負之數隻怕要倒過來算。“
通天似有似無的掃了大弟子一眼,坐下身來淡淡道:
“如此也好,喚那朱海來吧,若是元始你害怕理虧丟臉,也大可不必讓那楊戩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隻怕楊戩現在馬上死了,元始都得將他的魂魄從九幽之下喚將出來,未過多久,兩人一齊帶至,朱海依然是那日慶典上不卑不亢的模樣,先依次拜見了各位真人,接著再是殿上正坐的三清,而楊戩雖然看上去頗為鎮靜,但感覺總及不上朱海的坦然灑脫。
元始率先開口,淡淡道:
“朱海,可是你將那白澤從禁錮中放出來的?”
朱海抬頭驚道:
“不,不,當然不是我!”
楊戩立即大聲道:
“那把封存白澤魂魄的白玉劍乃是多寶師伯所佩!已經在日前賜給了你,你敢說沒有此事?”
朱海臉色一變道:
“那又怎樣?”
“那你還說與你無關?”楊戩正是得勢不饒人,趁朱海說話前搶先道:“我是有證人的!繁勞請無當聖母座下徒孫虛巨上來!”
此事顯然是早就預備好了的,朱海麵色一白,張口想說些什麼,卻是終究頹然搖頭,說不出口。
那虛巨不知無當聖母已被通天重重訓斥過,一上來剛剛見過禮數,便立即大叫著指證:
“便是這小子在剛剛上山的時候偷了我的東西!”
楊戩雙眼一轉道:
“他偷了你什麼東西?”
“我師尊交由我保管的一個拘禁瓶!據說裏麵藏的是什麼了不得的惡獸!”
楊戩此時嘴角含了一抹得意的笑意,向四麵團團行了個禮,大義凜然的道:
“列位師尊,此事顯然已經清楚無比,朱海身上先得了這封禁白澤魂魄的白玉劍,又盜了那隻盛了白澤身體的拘禁瓶!想要借助其凶力後失敗,造成了日前山上的那一次浩劫。”
朱海此時已是麵色驚恐,連連擺手道:
“不是,弟子資質平庸,不堪造就,就算想放那白澤,也是有心無力。”
事實上,朱海此時雖然已經算得上築基,但他與旁人又有不同,首先,他的築基乃是在無意當中摸索而成,與此處人觀念中的固定思維有所不同,最重要的是,此時他的身體吸引天地元氣以後,轉換而成的並非是道力!而是紫薇星力!要知道,他本就是商朝皇族的血脈,又曾親被紂王引來的紫薇星力迫入體內,因此就造成了此等異常奇特的現象,因此隻要他一心隱藏,便是元始,通天這等人物,實在也看不出他身體內中的變故!
“我就知道你會尋出這個借口。”楊戩在旁邊冷笑道。“列位師伯尊上,這朱海乃是出身西疆犬戎,乃是紂王強暴的一名夷女所生,曾被那犬戎大巫犬祝看中作為托體大法的爐鼎,很是修習了些陰毒的巫術,不能用常理來衡量,弟子有無說謊,懇情掌教老爺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