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召喚九子鬼母一事中所犯禁忌頗多,拋開那收聚生魂不談,單是與那頭白澤勾結,若傳揚出去,輕則被人說是結交邪魔外道,重則是吃裏爬外,與敵勾結,朱海自認這許多罪名,是一條也不想背並且也背不起的。若是被這嫉惡如仇的雲霄得知了這些,朱海隻是想想,脊背上就冒出了一股寒意,所以,如何來做這雲霄的思想政治工作,則成了一大難題。
本來有句名言說得極好:要想讓女人為自己保守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也變成秘密。這句話是誰說的朱海也不能確定了,不過他能確定是的,雲霄至少目前來說,不是自己搞得定的女人。
想那趙公明無論身高長相實力風度都何止比朱海強出一大截,更是為其犧牲幾百年的修行,也不過隻撈了個幹哥哥的名分---------這種手段倒令朱海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好象在他前世的記憶裏,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女生應付看不上卻又尚有利用價值的男生,便也是選取的這等惠而不費,簡單有效的手段。
“既然動之以情這條路走不通……..”朱海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那就隻能采用搗之以亂的調教手段了。”
…………………
“女人有時候很麻煩,但是女人其實也很怕麻煩。”
朱海再一次在心中溫習了這句話,然後氣喘籲籲的捏了個訣,按下遁光,故意的搽了搽汗,選了一塊平整的草地愜意的躺了下來。
這已是他下昆侖山以後的第六次歇息,而這時候,僅僅隻飛出了百餘裏地,東昆侖的巍峨山脈還在雲中隱約可見。
“喂!”一個清脆的聲音很是有些氣急敗壞的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這麼與朱海說話的,當然不是雲霄,她一身素衣盤坐在青鳶上,雙目似閉非閉,看起來似乎已經入定,當然在朱海的眼裏,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流露出一種不屑與自己說話的意思。
“起來!走了!”那清脆惱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想來這個使女的言語,也代表了她身邊三名姐妹以及主子的想法。因此陸續又有聲音加入了對朱海的數落。
朱海歎了口氣,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翻了個身,看樣子根本不打算理睬她們,竟是要打起瞌睡來了。雲霄身邊的四名使女氣得七竅生煙,可主人又沒給出任何明確的指示,膽子最大的那個自恃平日最得寵愛,走過去就想舉足輕踢朱海給這小子點教訓,但尚未沾到他的身體,空氣裏忽然黑霧一閃,憑空竟出現了一隻齜牙咧嘴的骷髏頭,一口就咬在了她的鞋尖上!
這突兀非常的異事,將侍女嚇得大聲尖叫起來,旁邊的另外一名使女已是清喝一聲,捏著法訣打出一道天罡正雷,此術專克陰邪寒惡之物,端的是百試百應,但那骷髏頭中了這一雷,不僅沒有消散破滅,反而搖頭晃腦的看起來異常舒服,其表麵更是多了一層燦爛的金華,看上去有一種異常華麗的邪異!
朱海見雲霄眉頭微微一皺,知道她即將出手,哈哈一笑就將身邊佩刀“犬神“的刀靈收了回去,很是無辜的道:
“沒法子,在下資質極差,修為更低,隻能歇歇停停的趕路,各位若是等得不耐,要不請雲霄仙子攜我飛上一程?”
他這句話當真堵得人說不出話來,先前吃了虧那使女驚魂未定,聽了他的話立即罵了出來:
“你無恥之徒,這是休想!”
那攜人飛行,兩人必須靠得甚緊,同性之間倒也罷了,若是異性,則是極其曖昧。也難怪這使女出聲斥罵。朱海卻也不惱,歎了口氣聳了聳肩的道:
“那就隻能勞駕各位多等等了。”
另外一名未出過聲的使女怒道:
“你不是有坐騎的麼,幹嘛不騎上去,等你那半調子土遁飛過去,得在這一路荒山野嶺呆到什麼時候?”
“坐騎?”朱海愕然轉首,見旁邊的小精衛正在啄毛剔爪,十分悠閑,不禁苦笑道:“這家夥不騎我就夠了,我還能指望騎它?”
先前受驚那使女聽了小聲罵道:
“人沒用,養隻鳥也是廢物。”
她說得小聲,朱海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嘿嘿一笑,忽然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