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不不,這事情怕是不妥。據我所知,大小姐與二小姐皆是夫人嫡出,夫人怎麼會……怎麼會做這樣的決定?”饒是甄醫女出自皇宮禦醫院,見慣了後宮爭鬥的,此刻略一深思細想也不禁膽戰心驚起來。
她還以為這護國公府隻有正妻,上沒有老夫人幹涉,中無妾室通房爭寵,下也沒有嫡庶子女煩心,該是個比較單純的後院才是。萬萬沒想到,人口這麼單一的護國公府後院,水也那般深。
看來今天這銀子,賺得可不簡單啊,稍有不慎,怕是小命不保了。
衛秋晚溫和一笑,一把搭上了甄醫女的手,“其中細節請恕妾身無法明言,但請醫女切記妾身所為皆是為了妾身的孩子著想便是。”
甄醫女還是不敢應聲,這事情著實太大了。將來若是給人知道了,那她就不僅僅是丟命那麼簡單了。
正欲推辭,就看到紅鸞已經走近,雙手正捧著一對用明黃色絹帛裹住的赤金鐲子。本就亮晃晃的赤金在明黃色絹帛的襯托下,更顯得金光閃閃迷人眼,一下子讓甄醫女忘記了自己的本意。
衛秋晚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甄醫女,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身子一動,從紅鸞手中捧起了那對赤金鐲子遞到了甄醫女的手中。
“甄醫女,剛剛的事兒就拜托您了。”
甄醫女的理智此刻早已經被晃得所剩無幾了,待衛秋晚把二百兩的銀票一並遞過去,她就徹底放下了心頭的不安,笑眯眯的連連點頭。
“夫人放心,我一定不負夫人所托。”
這廂倆人勾搭成奸,那廂青鸞便走了進來,回稟衛秋晚。
“夫人,老爺已經到門口了。”
衛秋晚忙袖子一撩,扯出了錦帕,嚎啕哭了起來。
“老天爺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就算是我做的孽,你要報應也報應到我的頭上,為什麼要去找我的情兒呀?”
樓策走進蜿蜒小道剛到門外,便聽到衛秋晚鋪天蓋地的哭聲,眉頭當下皺緊,大步跨進了門內。
“這是嚎什麼東西呢?青鸞過來說情兒小產了,好好的怎麼會小產了呢?”
“老爺,老爺啊,你要為情兒做主啊。意兒,意兒那個丫頭越發陰狠了,竟朝著自己的親妹妹下墮胎藥,致使情兒小產了呀!”衛秋晚大喊兩聲,便撲倒在地,扯著樓策的長袍哭得梨花帶雨。
樓策勃然大怒,已顧不得心中對樓詩意的那點兒微薄父愛,猛地一拍桌子,就使了人朝著樓詩意的小院去了。
卻不知道,暗地裏,早有一抹影子先一步從院牆上掠過,飛回了吟風閣。
……
“砰——”吟風院內,樓詩意赤紅的一張臉坐在榻上,青蔥素手通紅一片,顯然是剛剛用力拍桌子拍的。
“你說什麼?樓詩情小產了,夫人說是我下的毒?這怎麼可能?這幾****與樓詩情根本沒有接觸!”
衛秋晚,你可真是好樣的,本小姐沒去找你的茬你不偷著樂就算了,居然還如此子虛烏有的想置本小姐於死地,你真當本小姐好欺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