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情居然就發生在家裏。
人生真的是處處是狗血。
連域修垂眸:“昨晚我們一起喝的酒,我醒來就這樣了。”
他開始以為是米央,可是洗澡的時候清醒過來,想起一切零碎的片段,那個人是秦曉熙。
她對著自己說,她好愛他,不能沒有他。
反正說了一些這樣的話。
“你媽媽在酒裏動了手腳。”若是單單昏迷,薛清瑤相信孫子有這個定力,就算秦曉熙赤條條站他麵前,他都不會動一點邪念。
關鍵是他還被喂了那種東西,是個神都把持不住啊。
而且他喝酒之後,肯定無力,秦曉熙要是霸王硬上弓,連域修是沒有反抗的機會的。
連域修闔了一下眼睛:“小米在哪裏?”
這些事情他不想管,一心係著米央。
她現在一定難過死了吧。
“我給她打了電話,接了,後來掛了,就一直不接電話了。”
薛清瑤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就怕他們對米央下手啊。
連域修垂著眸子,猛然間想起,突然像是看到了希望:“我記得好像掉下床了,我撞到哪裏,痛意讓我清醒了一下,我看見房間裏有一台攝像機。”
兩人都像看到了新大陸。
既然如此,那昨晚發生的事情隻要看看裏麵的內容不就全部知道了。
連域修立刻返回房間去找攝像機。
連域修迫切的想找到證據證明他跟秦曉熙之間是清白的。
但是奶奶說的那個畫麵,卻無法否認。
第一次,連域修心慌的像要失去心愛的東西。
淩亂的腳步,狂亂的心。
書房跟臥室之間,居然覺得該死的有些遠。
推開房門進去的時候,裏麵除了淩亂的他想殺人的場麵,什麼攝像機都沒有。
連域修衝到楊美珍的跟前:“攝像機呢?”
他猩紅的雙眼,額間,脖子上鼓出來的青筋,異常駭人。
直到很多年以後,楊美珍都還記得,那天兒子嗜血的模樣。
每當夢裏夢見,她都會心驚之後,伸手想要撫平他的怒氣,想要對他說一聲:對不起。
“什麼攝像機?”楊美珍裝傻的不知他在說什麼。
“這樣裝下去就沒意思了。”連域修猜測,這件事情的籌謀秦曉熙應該也是參與其中,隻不過現下兩人的狀態,他不想麵對她。
連域修已經連媽這個敬詞都不喊了。
“胡說八道什麼,哪裏有什麼攝像機。”楊美珍還想強詞狡辯,瞪著兒子,果然,米央就是一個紅顏禍水,把一個優秀的兒子,一個控製力極好的兒子,居然禍害的動不動就發脾氣。
以前他可是從來都不會發脾氣的。
外人已經氣的跳腳的事情,他氣定神淡的不溫不火。
連域修闔上眼眸,再睜開:“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如果你覺得不毀掉我不開心,那從這一刻起,我不姓連了。”
楊美珍瞠大著眼眸看著兒子,顫抖著手指指著兒子:“你,你,你,你這個逆子。”
楊美珍捂住心口,斜倒坐到沙發上。
連域修不在說話,轉身回到房間。
薛清瑤出來想看看,結果看到楊美珍臉色發青的倒在沙發上,孫子一臉陰沉的上樓去。
“連域修,你難道就不打算對曉熙負責嗎?你還是個男人嗎?”楊美珍朝著連域修吼。
連域修頓住腳步:“誰搞的事情誰負責。”
他絕情的話讓趴在門板上偷聽的秦曉熙心涼透了。
即便是這樣了,他居然還是不願意跟她在一起。
可是,她卻不能跳出來指著他的鼻子說,連域修,你這個負心漢。
秦曉熙眸色黯然的手指緊緊扣住門板。
昨晚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可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是清清楚楚的。
即便如此,她還是要堅持下去。
域修,你對我這般無情,我卻做不到對你狠心。
她相信總有一天會感動他的。
連域修已經不打算管這個爛攤子,他要去找米央,跟她解釋清楚。
一拳咂在牆壁上,連域修拳頭的骨節處立刻就滲出血來,他一點也不覺的痛。
連域修心裏擔心的也是他們對米央下手。
他立即用手機搜索米央的位置定位,卻發現就在自己家裏。
他急忙走到樓下,在客廳的沙發角落裏找到了她的小包包。
連域修蕭索的站在客廳裏,冷情的對母親說:“如果小米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會讓所有參與此時的人去陪她的,包括我自己。”
在大家的愣神之間,連域修已經走出了家門。
回過神來的楊美珍卻哇的一下嚎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