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算這樣,米央也將會四麵楚歌。
好像還不解恨似的,秦曉熙走在兩人三四步的位置停住,用足以讓米央聽見的聲音說:“米央,你這麼髒,你怎麼不去死,你還有臉活著嗎?”
說完,她就笑著離開了。
她這麼不好過,怎麼可能讓米央好過呢。
連域昊若不是怕放開米央,她會跑掉,他真想過去揍秦曉熙。
同時也心疼震驚,原來那天晚上居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
那這一個月,米央是怎麼過來的?
想著,連域昊又抱緊她:“桃蛋,對不起,我那天就應該勇敢的承認,是我的錯,對不起。”
連域昊眼眶泛紅,他真的想象不出來,這一個月米央是遭受著怎樣的煎熬。
“啊。”米央終於豪放大哭了起來。
這一個月一直壓抑著,就連哭都是無聲的,怕被人聽見,仿佛就會知道她的不堪。
“哭吧。”連域昊抱著她,任由她將眼淚鼻涕擦在昂貴的襯衫上。
剛剛他急中生智,也不知會不會有效果。
當時他什麼都來不及想,隻是想讓秦曉熙不要再說出那些羞辱性的話來。
垂眸看著懷中哭泣的米央,不如,就這樣將錯就錯。
如果是跟他在一起,至少不會像秦曉熙說的那樣是幾個人。
幾個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什麼樣的折磨。
那晚,米央遭遇了怎樣的痛苦。
光是這般想想,連他這麼溫和的人都想立刻去殺了那幫畜生。
米央感覺黑暗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小心翼翼的藏著的傷口,舔了這麼多晚的傷口,好不容易將它一點一點的藏在心裏最深處。
現在被這般赤果果的擺到陽光底下,還有人的麵前說出來。
還是曾經最喜歡的人麵前,她再也抑製不住的悲傷起來。
那種難堪,屈辱,足以讓她衝出馬路撞到行駛的車輛前麵。
也許,這樣就再也不會痛苦了。
“桃蛋,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如果那晚我真的能發現異樣,這樣的悲劇就不能發生了。
米央一直哭,嗓子都哭啞了,幾次都欲掙紮開。
連域昊知道,此時的他不能放開她,有一種感覺,若是現在他放手,以後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了米央。
他的預感是正確的,秦曉熙也說的對,她應該去死,米央現在是這樣想的。
她那麼髒了,活著也要被人恥笑,還要連累媽媽跟妹妹下半輩子都被人指點的之下。
她是罪人!
“你讓我走吧,你讓我走吧。”她受不了了,腦子裏跟要發瘋一樣。
秦曉熙這麼狠毒,以後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到處宣揚,搞的人盡皆知。
她不想到時候讓妹妹跟媽媽都遭罪。
手指狠狠的掐在連域昊的身上。
指甲都陷進了他的肉裏。
連域昊隻是微微皺了皺眉,悶聲不吭。
不行,他現在必須要想辦法讓米央打消這麼消極的輕聲念頭。
可是,他想了想,所有的安慰跟理由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連域昊慌亂的找著理由:“桃蛋,你想,阿姨還躺在床上她需要你照顧,還有依依,她還那麼小,還有一年就快要升學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她還能再考試嗎?
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是致命的,恐怕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再振作起來。
依依那麼愛你,如果沒有了你,我怕連她都活不下去。”
連域昊將情況說的越糟糕越好。
這樣也許就能讓米央覺得自己還是被需要的,她必須要努力的活下去。
隻要她有求生的意念,那後麵可以再慢慢的想辦法開導她。
“我知道那些人不是你,你不要再勸我了。”米央心知肚明,若那天的真是連域昊,他又何必丟下她。
他都要帶她去領結婚證了,而且哪裏有剛好那麼巧的事情。
連域昊被噎住了,但是還是想強詞奪理:“都說了是我,是我太懦弱了,不敢告訴你,怕在你心裏的好形象被毀滅了。
畢竟那晚,我是可以不那麼做的,把你丟去醫院,或者丟到涼水下就好了,可是我太愛你了,沒忍住,是我卑鄙了。”
連域昊將自己說的很不堪,這樣看起來會不會好一些。
米央哇的一下又大哭了起來。
她多希望這一切是真的,但是理智告訴她,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