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兄長的話,李瑤笑了笑,也不強撐著,遵從本心地就將腦袋倚靠在了兄長胳膊一側。若是可以依靠,誰願意苦撐著堅強?盡管她不願意承認,但她心裏其實是住著一個愛撒嬌的女孩的。
“多大了,還向你哥哥撒嬌!”韓氏寵溺看著女兒,了這麼一句。兄妹兩個能親近起來,她心裏也是高興的。
李瑤玩笑道:“兄長以後可是我的依靠呢!我又怎麼不能向他撒嬌了?”
“妹妹這話也沒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李瑤適度的依賴兄長,哪怕隻是心理上的,其實李毅也是願意的。而且這時他還有些受寵若驚。
他覺得因著以前他自己的緣故,他和妹妹並不親近,後頭話開了,兩人還是沒太親近。一則他不知該如何親近這個妹妹,二則這個妹妹待他也不熱情。如今這妹妹又顯得太能幹,給他這做兄長的帶來不的壓力。
因瞞著女兒和官差談賣方子的事情,李鳴清有些心虛。他暗道:這些官差太貪了,讓他這女兒白費力氣還沒得著多少錢。他做的這出事情可不能讓女兒知道。
李瑤很少有這種嬌嬌女兒依偎情態,故而她做這一出,倒是讓季墨軒忍不住看了過去。看她那樣,季墨軒忽而黑麵惡毒想道:不是那嬌美人,都胖成什麼樣了,還做這種女兒撒嬌態,做出來也讓人看不過眼!
那你為何看呢,騷年?
看到兄長那包容寵溺的笑臉,李珮一臉委屈,他這兄長如今是怎麼回事,真是白眼狼,白瞎了先前那些年她和姨娘下的功夫!陳姨娘也不免心裏驚訝不已。本這兩兄妹已經形同末路,但是這一路上怎麼就這麼突然親近起來了?
~~~~我是視線從苦逼流放人員拉到苦逼皇太孫的分割線~~~~
目前從宮裏出逃的皇太孫季庭軼兄弟兩個帶著他那康王世子堂兄弟兩個還在千裏奔波中。
自從宮裏一個叫三德子的太監傳出老皇帝,也就是已經身故的宣德帝曾留有遺詔的話後,新帝季淳還是很放在心上的。
新帝季淳下了密旨讓通政司派人跟了一行流放人員,看看這一行流放人員可有什麼異動。當然最主要的是看看傅家有何異動罷了。因為太監嘴裏的保存遺詔的就是傅閣老。
可通政司派人暗地跟了一路,怕打草驚蛇也未幹涉這一行流放人員的事情,卻也沒查出什麼。
季淳後來便暗道:應是沒有的,要不然早拿出來了。拿出來就能證明自己是正統,還能聯合藩王節製他,讓他下台。若是拿不出,那就是沒有了,不必在此事上再多花費功夫。還是暗地裏將自己那幾個出逃的皇侄逮到,就地正法才是正事。
很多人都認為那太監是為了保命才胡亂傅閣老有遺詔的話,那麼到底有遺詔嗎?有,那又為何不拿出來?
遺詔確實有,而那遺詔不幸卻在太孫季庭軼手裏,但……拿不出來遺詔腫麼破?!
拿著匣子的季庭軼很頭大。那遺詔是被鎖在一個匣子裏的,而那匣子還不能被人為破壞。遺詔鑰匙他是後來才知在傅閣老手裏,可傅閣老當日事就進了宮,後又身死,其後他又被追殺逃命,沒有鑰匙的他,這遺詔拿不出來啊!
既然拿不出,也不知遺詔裏頭寫的具體傳位給誰,而傅家姻親故舊又被重點監視起來了,他還被追趕的東躲西藏,也不能貿然去找傅家人問鑰匙在哪裏,於是皇太孫決定先去西北,他手裏拿著康王叔和李濟民給的信物,苦逼無比的去西北找信國公去了。
他道:皇祖父在世時和信國公的關係,在朝廷一幹官吏和他們這些人看來,那就是相當的不和。皇權和外戚之間有矛盾,這實屬平常。但……誰能知道勤王之師就是信國公手裏的西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