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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無病被戲子一喝,心裏頓時緊張起來,神色也變得十分尷尬,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在下…在下…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在下…在下……”
辛無病隻急得一張臉通紅,此時要靠這桃源三傑將安芷馨送到臨安去,生怕他們誤會一怒之下不送安芷馨去臨安,越想解釋越解釋不清楚,隻急得頭上汗珠直冒。
駝子見辛無病神色惶恐,和那廚子相視一笑道;“老二,你看你把小兄弟急成啥樣了,小兄弟是老實人,可經不起你這麼嚇唬!”
那戲子餘怒未消道:“這臭小子還老實?老大,你別看走了眼,這小子仗著能喝幾口,便瞧你我兄弟不上,說啥也得給他一點苦頭吃吃,人家還道你我兄弟乃酒囊飯袋,連個小孩也治不了。”
駝子笑道:“老二,你這話言重了,我看小兄弟不是這樣的人!”又扭頭對辛無病道:“小兄弟,老二這是說笑呢,你不必緊張。”
廚子道:“大哥既然這麼喜歡小兄弟,兄弟倒有一個提議,我們和小兄弟結拜兄弟如何?桃源三傑有如此英雄了得的小兄弟,那是蓬蓽生輝。”
駝子拍手道:“老三這個提議不錯,老二,你看怎樣?”
那戲子回嗔作喜道:“既然大哥都這樣喜歡,兄弟就聽大哥的,隻是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辛無病見桃源三傑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臉上,那臉更加紅了,心中暗道我辛無病隻是一個鄉下的窮小子,難得這些人看得起我,隻是我哪裏是什麼英雄了?那些事不過是碰巧而已,況且,他們年紀那麼大了,我怎敢和他們稱兄道弟。
辛無病本想推辭,又怕那戲子翻臉,就囁嚅道:“三位大俠,小子何德何能敢與您們稱兄道弟,在下本事低微,又是後學晚輩,自當以三位大俠馬首是瞻,在下…在下看此事甚為不妥。”
辛無病這是大實話,他心裏忐忑,對自己的武功根本就無信心,和聞正賢他們鬥,憑的全是身上那股神秘莫測的內力,可是這股內力有時有、有時沒,自己根本就無法把握,自己沒那股神秘的內力時,和普通人一樣,到時桃源三傑要是說自己騙他們,此時不說,待真相出來了,那就更難堪了。
桃源三傑聞言不由一愣,心道這小子給臉不要臉,還要拿捏一下,不過,這小子說話斯斯文文,也不好發作,駝子不悅道:“怎麼?小兄弟還是瞧不起我們三個,怕桃源三傑丟你的臉。”駝子這話裏分明帶了幾分怒氣。
辛無病吃逼不過,心裏道我還是實話實說吧,就紅著臉道:“大師父,在下根本就沒有學過武功,你們看到的,都是…都是…假的…不能當真的?”
戲子陰陽怪氣地道:“小兄弟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桃源三傑個個都是瞎子不成?”
廚子怒道:“二哥,這小子嫌我們三兄弟本事低微,想不到這小子人小鬼大,要不是看在花女俠的麵子上…哼!哼!”
辛無病急道:“在下說的是實話,在下根本就沒學過武功,要是三位師父不信,在下…在下……也沒有辦法。”
戲子突地一探身,右手向辛無病抓來,辛無病大吃一驚,趕忙想退一步避開,終究還是慢了半拍,被戲子拿一個正著,那戲子在辛無病的脈絡上一探,一張臉頓時變得異常驚愕起來,他結結巴巴地向駝子道:“大哥…大哥……?”
一旁的安芷馨見辛無病被製,不由大驚,趕忙喝道:“你幹什麼?快放開我無病哥哥,我們不要你們送了,我們自己走好了。”聲音裏竟帶了哭音。
駝子沒有理睬安芷馨,對那戲子道:“老二,你怎麼了,難道…難道……”
戲子點了點頭,駝子驚異地看著辛無病道:“小兄弟你真的沒學過武功莫?今天上午在酒樓又是怎麼回事?”
辛無病本不想在解釋,要是現在不說清楚來龍去脈,桃源三傑怕是對自己的誤會就更加深了,就道:“在下也是機緣巧合,遇到一個前輩高人,承蒙這位高手錯愛,讓在下喝了一點他秘製的藥酒,方有此功力,不過,這內力有時有、有時沒有,在下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至於劍術都是在下觀看哪位前輩得來的,學得似是而非,讓各位前輩見笑了。”說完又深深地施了一禮。
桃源三傑隻聽得麵麵相覷,半天都作聲不得,三人都知這些隱世的前輩高人,向來都不願透露姓名,對辛無病的話多半都信了,那駝子苦澀道:“原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戲子道:“大哥,當今正直天下大亂,英雄輩出之際,小兄弟有此奇遇,當真可喜可賀!你我兄弟早就有心報國,隻是苦無機緣,小兄弟如此聰明,將來必定是我大宋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