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對上她,湛黑的眸底深處散發著戾氣:“你就這麼想去演戲?穿的袒胸露背的給所有男人欣賞?”隨即視線從她身上收回,涼涼的嘲諷散開在車裏每一個角落:“還是其實你隻是借著這份職業的便利,你本性就是如此放蕩?”
她頓時心尖抽蓄的厲害,在他眼裏,原來自己是那麼的不堪,垂頭避開他那嘲弄的眼光,直到她的舌尖嚐到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她才抬頭,直直對上他的眼,聲音冷的厲害:“我想,我怎樣都跟你沒什麼關係,別忘了,你隻是我名義上的老公。”
話語一落。
男人矜貴俊美的臉布滿陰鷙,眸子如被鮮血浸染般,修長而寬厚的手一把捏住她精致的下顎,怒不可遏的說著:“你就這麼想去勾引別的男人?”
她被捏的有些難受,咬著牙,臉色愈發緋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而他的話更像是一把利刀狠狠的剜著她的心,用力的從喉嚨發出聲音:“我就是想要去勾引別的男人,不是像你這種不用勾引都會爬上我的床的男人。”
感受到他的力道越來越重,她難受的擰了一下眉,隨即又肆無忌憚的勾起唇角:“有本事你就把我掐死,不然這頂綠帽子你是戴定了!”
千臨北已經怒到極致,身體每一處都散發著戾氣,似是要活活把她吞噬了一般。
突然,電話的響聲打破著緊張的區氣氛,看著她呼吸越來越重,手指上的力道才慢慢散開。
“滾!”
不用他說,她也會走!
下車走在擁擠的人群裏,不知何時飄灑的細雨,她顯得十分狼狽不堪。
千臨北接起電話,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沒有以往的溫婉,而是激動的張揚,“千臨北,你怎麼能這麼對你二伯。”
他抬頭看著車窗外狼狽的女人,眉宇間淺淺的嘲弄,嘴角似笑非笑:“嗯?我怎麼對他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二伯,你怎麼能陷害他呢,你要是把千幕集團還給你二伯,我就不跟你計較你陷害他的事情。”
說的那麼大義淩然,他臉色一沉,眼神一直落在那個慢慢向前走的女人,漫不經心的說道:“要是我不還呢?”
“你……不還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氣急敗壞的話語一字不落的傳進他耳朵。
隔著電話,他此時能猜到他那母親的表情,唇瓣間的笑意更深,隨即才淡淡的說:“血緣關係你是逃不掉的,除非……你有辦法把我塞回你肚子裏。”
“你這個逆子!”
千臨北直接掐斷了電話,胸口的隱隱作痛還是證明他心底深處對於那個人是在乎的,從小到大從沒得到過母愛的他,渴望得到她的愛,哪怕隻是一點點。
千家
千任孝臉色烏青,眼眶凸出,整個人突然間好像老了十歲般:“他沒答應?”
“嗯,我威脅他斷絕母子關係他都不答應。”劉心婉雖然生氣,但是更多的是不解,在她記憶中千臨北是很喜歡她的,為了討好她,什麼事情都願意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