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閣,每二十年就會舉行一次祭劍大會,從玄雨真人建立禦劍閣百年後,這個傳統便流傳了下來,祭劍大會,不僅是讓整個宗派的弟子更加熟悉,團結,也更是一次檢驗禦劍閣弟子修為的盛會,當然,對於禦劍閣的弟子而言,則是在禦劍閣中脫穎而出,從而備受師長親睞的最好時機。
禦劍閣也正是憑著對門下弟子的這種激勵而愈發的強大起來,在禦劍閣祭劍大會期間,也會有不少的其他門派前來觀摩,周圍的蒼月宗與玄靈殿更是與禦劍閣的掌教商議舉辦一次三脈論道,就在今年三月,禦劍閣二十年一度的祭劍大會就將再一次開始,這一次的祭劍大會與眾不同,這一次,更是禦劍閣,蒼月宗,玄靈殿共同舉辦的三脈論道第一屆。
二月剛至,空氣中泛著有些濕潤的空氣,山林中的樹木開始長出嫩綠的嫩芽,二月的早晨,天氣微寒,樹木枝葉上泛著點點寒氣的露珠掛在枝頭,禦劍閣中卻熱鬧了起來,無數弟子紛紛在這微寒的早晨,練劍的練劍,打坐的打坐,更有甚者,更是跑到其他主峰上與其他弟子進行切磋比試。
就在整個禦劍閣似乎都沸騰起來的時候,天遠峰上,卻依舊是一片平靜,那瀑布旁的巨石之上,一個身影背著一柄巨大的石劍站身其上。
易凡早早的便來到了天遠峰頂,深深的吸了一口早春帶著些許濕潤的空氣,易凡臉色平靜,隨後盤坐在巨石之上開始打坐修行,緊緊蹙著的眉頭,有些蒼白的臉頰上微微抽搐,豆大的汗珠掛滿額頭,無一不說明了此時他所遭受的痛苦,易凡卻像是早已經習慣了一般,緊緊咬著嘴唇,漸漸入定。
幾個時辰後,易凡驀然睜開了雙眼,隨後站起身,手握著巨石,猛的跳進了那山溪形成的小河內,山水冰冷,淹沒了易凡腰腹以下的位置,感受到那湍急的水勢對自己身體的衝擊感,易凡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就在這冰冷湍急的山水中,一劍一劍的練著。
易凡身後不遠處的山林處,兩道身影靜靜的看著在水中一絲不苟練著劍的易凡,正是吳誌川與張琨。
“小師弟比我們當年可是用功多了啊!”吳誌川看著水中默默練著劍的易凡有些感慨的道。
“師兄當年不也是如此之早的便起來修行了麼?當年師兄你可是很早就跑到天水峰上,冒充天心峰的弟子啊!”張琨則是有些調笑的對著吳誌川道。
“這些···不都是以前年輕不懂事兒嗎?”吳誌川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隨後像是想到什麼,有些曖昧的看了一眼張琨,隨後說道:“再說了,哪次我看見天水峰漂亮的師妹,沒有告訴你的!”
張琨臉色一僵,隨後看了一眼吳誌川,冷冷的哼了一聲。
“小琨子,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這個德行,一天冷著個臉給誰看呢?放心,這次祭劍大會我們不是會去參加麼?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幾位師妹給你認識,”吳誌川摟著張琨的肩膀笑著說道,那張臉笑得像是一朵在春風中悄然綻放的小野菊,一雙小眼幾乎已經看不到了。
張琨的臉色愈發冰冷,吳誌川卻像是沒有看見似的,接著道:“當然,我肯定也會為小師弟介紹幾個師妹的,你就放心好了!”說完,吳誌川又輕輕拍了拍張琨的肩膀,一副一切交給我的樣子。
張琨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雖然很早就清楚二師兄的稟性如此,但張琨的心中還是有些無語,要是能打贏這位二師兄,張琨肯定早就忍不住出手了。張琨忍不住內心暗暗感慨:“師尊,怎麼就會把二師兄收為弟子呢?”
吳誌川看著張琨黑了的臉,正想再說些什麼。卻在此時,突然一怔,一旁的張琨更是有了一絲欣喜,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吳誌川。
因為就在剛才,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在兩人耳畔響起:“你們兩個,速來見我。”
張琨學著吳誌川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二師兄,不要苦著一張臉了,你苦著這張臉給誰看呢?師尊待會兒看見你這張臉,可是會不高興的!”張琨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向著樹林深處走去,而吳誌川則是一臉苦笑的跟在了身後。
當年的吳誌川調皮的很,仗著自己資質上好,劍天遠更是對他愛護有加,他便時常冒充天心峰的弟子,去禦劍閣各大主峰挑事,還美其名曰,修行之人,應時常對自己的修為進行檢驗,當然,他沒有去天心峰,不過,從此之後,各大主峰的弟子便是知道天心峰出了一個資質甚高,但是為人陰險無賴的弟子,吳誌川!天水峰的女弟子們,更是對這位天心峰的弟子憤恨無比。
據說,當年的吳誌川,在天水峰上還確實有位師妹喜歡上了他,更是悄悄對他吐出了心思,吳誌川當時年少輕狂,卻不懂的這些,狠狠地傷了那位師妹,從此之後,天水峰上的女弟子幾乎人人對他都是一臉憤恨,更是將吳誌川時常侵擾天水峰之事稟報了師長,在禦劍閣掌教劍天心的介入之下,讓吳誌川麵過十年,此事才漸漸平息了下來,劍天心暗地卻是傳話讓劍天遠好好的管教這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