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峰,神州浩土之上最高的山峰。因其高聳入雲,直插九天,故而得名通天。通天峰之上終年白雪皚皚,寒風凜冽。千古不化的皚皚白雪,再經過如刀似箭的凜冽寒風雕琢之後,形成姿態各異的極寒冰雕。通天峰周身包裹於極寒冰雕之內,仿佛為其披上怪異的銀白戰甲,神聖異常,威武非凡。
蜿蜒曲折的數條山脈匍匐在通天峰的腳下,似是誠服,似是反抗,似是不甘。這數條山脈縱橫交錯,象極了百年古樹那盤根錯節的根莖,彎彎曲曲的順著通天峰纏繞而上。就在纏繞到山腰之時,突遇阻力,被那些姿態各異的極寒冰雕攔住了去路。雙方各不相讓,蓄力衝擊,蜿蜒曲折的數條山脈自下而上,姿態各異的極寒冰雕由上向下。數條山脈衝入極寒冰雕的身體之中,極寒冰雕則附於數條山脈的體表之上,平靜結局的形成,仿佛就是為了讓通天峰穿上女子的裙擺。
這一上一下的景象,恰似身著銀白戰甲的九天仙女立於神州浩土之上。凝視遠方,仿佛要洞穿一切阻隔,直達向往的地方。
通天峰,峰頂。四周屬於大自然的冰雕無數,中間確是平坦非常。如鏡子一般的冰麵倒映著兩名老者的身影,其中一人一襲白衣,神情自若。而另一人則是一襲灰衣,表情略顯凝重。
兩名老者都是坐於冰雕之上,灰衣老者右手緊緊握住一枚晶瑩剔透的棋子,左手不停的在麵前棋盤上指指點點,口中不停的念叨著:“到底放哪兒呢。。。”“那裏”灰衣老者說著就把緊握棋子的右手伸到了棋盤上,就在棋子要落定之時,又收回了右手,隨即搖搖頭說道:“不行!”。“那裏”“那裏”連續的幾次“那裏”都是最後關頭收手。
白衣老者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神情依舊的看著灰衣老者。而灰衣老者則是眼睛不停的在棋盤上掃視。忽然,灰衣老者猛的抬頭,雙眼爆射出一抹精光,直擊心魂,仿佛可以洞穿一切。非常傲然的說道:“你上次說過,這次是讓我贏的,你可不許反悔。”原本神情自若的白衣老者猛然一愣,被灰衣老者的話語搞的有些迷惘。
灰衣老者再一次的強調:“你上次說過,這次是讓我贏的。”聽著灰衣老者的話,白衣老者隻是茫然的點頭,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是讓你贏。。。”灰衣老者看著白衣老者那茫然的表情,非常奸詐的笑道:“這就對了,我這一子就落這裏。”話音一落,隨即將手中晶瑩剔透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白衣老者回過神來,隻是微微一笑。並不理會灰衣老者的奸詐表情,手中輕輕的拿了一顆棋子,讓其在手中來回的翻動,略有疑問的說道:“正天,你說我那孫兒都閉關了八十一天,不會出什麼事吧?”說完,便靜靜的看著對麵叫做正天的灰衣老者,並不急於落下棋子。
而正天則是眉頭微微皺起,拳頭緊緊的握住,然後慢慢的舒展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眉頭漸漸平複,抬頭平靜的看著白衣老者,說道:“傳揚,我告訴你,不會的,這次肯定不會有事,我的孫兒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是啊,怎麼可能會有事呢?肯定不會有事。”被稱為傳揚的白衣老者故作鎮定的說道。
“這就對了,我們接著下棋,這次我還要贏你呢。”正天輕鬆的說道。
“我隻是有點擔心,以前我們就錯過一次,而且犯的是不可彌補的過錯。這次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錯了。”傳揚皺起眉頭說道。說完,把目光投向棋盤。聽了傳揚的話,正天有些不耐煩的嘟囔道:“那些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錯都已經錯了,還能怎樣?現在隻求我的孫兒不要有事,然後再讓我孫兒去完成你最後的心願,我們兩個老家夥也就心滿意足了。”
傳揚抬頭瞄了正天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道:“和你說過多少回了,那是我的孫兒,叫傳說,不是你的孫兒,還真是,你一口一個孫兒,一口一個孫兒。。。”正天聽了傳揚的話,嘿嘿的笑道:“是你孫兒不假,但是你也知道的,自古生親不如養親,所以呢,傳說這小子是你的孫兒,同時,也是我的孫兒。退一步講,即使不算我的養育之恩,就憑你我幾十載的兄弟感情,他也可以是我的孫兒,對不對啊?霸劍傳揚。”說道最後之時,臉上的表情是更加的奸詐。“是啊,當然是。”傳揚無奈的說道,說完嘴裏還自言自語著:誰讓你這雷神雷正天當年不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