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跟他說過了,我也沒想到我丈夫會把婚禮弄的這麼盛大,不小心讓他知道了,真的是很抱歉。”
她生疏冷漠的樣子映在女人的眼裏,她神色看起來很憔悴,似乎是擔心著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你爸爸他卻很難過,我知道,你心裏對我一直都是不滿的,我也知道我可能破壞了你原本的美好家庭,但是他始終是你爸爸不是嗎?”
“我為什麼要恨你,你是我爸最先愛的人,我媽唯一的錯就是相信了他,沒有在你之前認識我爸,是你想的太多了,你一直想得到的,我其實從來都不想得到,哪怕那些東西隻屬於我媽媽,你們享用著我媽媽的一切,就應該好好的享用著,別再做這些沒用的事情了,真的沒用的。”
莊小楠的姿態有些莫名的高傲,她就是刻意要擺出來這個架子,似乎想要一泄這麼多年在莊家所受的委屈一般。
“小楠,你爸爸他最近喝了很多酒,你難道就能忍心看著他這樣折磨自己嗎?”
莊小楠眉心淡淡的擰在一起:“你還是回去吧,明天就是婚禮了,我需要好好休息,不然就不好看了。”
“連你自己都覺得很累是不是,因為父親,所以你也覺得心裏不安,你是希望你今天晚上都睡不著是嗎?”
莊小楠猛地抬眼看她:“我一直都敬重你是長輩,所以不管你做多麼可惡的事情,我都不去追究,別在這裏找不痛快。”
“小楠,他隻是想帶著女兒走進婚姻殿堂,這點想法也錯了嗎?他知道錯了,我也知道錯了,我們所有人最不應該那麼對你,有那種齷齪的想法,小楠,我不求你的原諒,但是你回家看看他成不成?哪怕是隻看一眼不說話也好,他也不至於那麼難受。”
女人還是不肯放棄的拉著她的手,生怕她會轉身走掉似的。
莊小楠垂眸看著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擰著眉頭一點點的舒展開來。
“我去換一身衣服。”莊小楠掙脫開這雙手,然後轉身回去。
“太太,您這是要去哪裏啊。”傭人看到莊小楠換好了衣服要出門的樣子問了一句。
“出去走走,先生要是回來問我的去向就說我自己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
“是。”傭人自然是覺得很奇怪,這種神色哪裏是要出去走走的神色,哪有出去走走神色這麼奇怪的,看上去簡直是毫無興趣。
莊小楠出了門美譽要司機送,而是開著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開過的牧馬人,路上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對於這個女人,她一向都沒有太多的話。
眼前要不是因為在意尊重爸爸的話,她一定不會讓這個女人進門,如果那時候她早就知道爸爸早就跟這個女人搞在一起,她一定會盡力反抗。
就算是別人進來這個門,也不要這個女人進來。
“身體有問題嗎?喝那麼多酒?”莊小楠突然之間的出聲。
女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局促了半天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楚。
“瘦了好多,身體也不如之前好了,抵抗力明顯的下降了,我真擔心他會喝出什麼毛病來。”
“我還以為你真的能駕馭他呢。”莊小楠不由得嗤笑一聲。
然後車裏又陷入了沉默當中,莊小楠有意無意的諷刺這些都能忍,反正隻要是能宣泄自己的不滿都是可以的。
她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這個家了,下車驀地一看竟然也覺得陌生,她在門口愣了好半天,看到門開了之後才慢吞吞的走進去。
莊華安在樓下看電視,目光直直的看著電視,電視上正在報道的不是別的事情,正是她和顧俞北的婚事。
她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看的自己眼睛都忍不住的發熱。
他為什麼又要這樣來折磨自己,為了讓她感到擔心,還是為了讓她感到難過?
“小楠回來了。”女人走過去跟他提醒。
莊華安好像才回過神來似的,牛圖看著立在離門口不遠的莊小楠,下意識的就掐滅了自己手裏的煙。
“怎麼這個時候回來,明天不是有婚禮嗎?”莊華安說完就明白了他不悅的看了一眼女人,他真是能添亂,這個時候去給她尋什麼煩惱。
莊小楠慢慢的走過去,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來:“很久沒有回來了,至少在婚禮之前我理應回來看看,不然也看不到您這般狼狽的樣子。”
她說話不是直,就是在陳述事實,莊華安現在的慕言看上去難道不狼狽嗎?
“小楠,你不要這麼跟我說話。”莊華安完全麼有了平日裏的各種威嚴,這種話也說的溫溫和和的。
莊小楠勾著唇角笑的淡然:“您這樣折磨自己,是想讓我感到內疚呢還是想讓感到自己很惡毒?或者讓別人覺得我這個女兒簡直是忤逆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