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氣急敗壞地掄起粉拳就要錘她,淚眼汪汪的跟她叫板,“你就怎麼樣?臭容璿,你混蛋混蛋!”
容璿一把捉住她的手,對於這個無理取鬧的小丫頭也有些惱了,失去了本就不多的耐性,低吼嚇唬,“再鬧我強殲你!”
不料,南宮月哭得更大聲了,扭頭跺腳憤恨不已的吼道,“容璿,你就會強殲我!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提起裙擺頭也不回地掩麵奔走。
容璿聽到對方的叫罵,頓時心中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咆哮著狂奔而過,什麼叫她就會強殲她?她不過是口頭嚇唬一下她,除了上次把她的手腕弄脫臼,連根毫毛都沒敢動她一下好嗎?
說得好像她早已強殲她很多次似的。
容璿垂頭喪氣地沉默了良久,深刻地自我檢討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天理不容慘絕人寰的事情,那個小丫頭片子非得要把她搞到她身邊去虐她千百遍不罷休。“唉,真倒黴,或許我這輩子就栽在這兩兄妹的手中了。”容璿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喃喃自語。
終於想起自己之前要去找南宮淩要錢養女人的事情,她又再一次強打起精神,深呼吸一口做好強大的心理建設,舉步向南宮淩那個腹黑貨的房間走去。
容璿有氣無力的倚在南宮淩書房的門框邊,抬手敲了敲門,“叩叩。”
“進來。”這是那個令人看不透所思所想的男人的低沉嗓音,好聽得令人幾欲沉迷其中,不過,這並不代表曾經在男人手中受過深刻教訓的容璿。
愈是美麗的東西越是有毒,這是她總結下來的經驗教訓。
容璿從容不迫的走進門,看著安然坐在名貴檀木辦公桌後,身材挺拔健朗,容貌俊美迷人的男人,眸光閃了閃。
“那個,上次我們的賭注我們都用了手段,所以嚴格來說,不算我輸。”容璿想著,哪怕是強詞奪理的耍無賴,也必須把那屬於她的七百萬拿回來,畢竟她現在正缺錢花呢,所謂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就是這個理。
男人終於從堆積如山的資料文件中抬起頭來,似乎在揣測著容璿此時來找他的來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在檀木桌麵上,意味不明的微啟唇瓣,“是嗎?你要錢也不用找這個沒有說服力的借口。”
容璿就知道,她這個理由在這個精明的男人麵前根本站不住腳,索性閉口不言。
“說說看,你要錢做什麼?”南宮淩後背伸展,靠在真皮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直視著容璿雌雄莫辯的臉。
容璿一瞬不瞬的盯著男人,眯起美眸,不鹹不淡地啟唇,“我自然有我的用處。”
南宮淩手中隨意地把玩著鋼筆,薄實的唇微抿著,不苟言笑間透著那股子高貴和難以令人接近的奢貴神秘感……
“你很冷靜。”南宮淩開口打破了房間中的安靜,低遂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沉的意味。
容璿一怔,隨即大咧咧地揚了揚小手,慵懶地倚靠在門邊上——
“少說廢話,錢你到底給是不給?”
她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來得更加清冷淡漠些,再加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卻充滿了獨特的魅力。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男人一貫剛毅的唇角微微勾起不常見的弧度,卻帶著淡淡的疏離感,就好像不是那麼得拒人於千裏之外,又不能讓人輕易接近的那種。
容璿帥氣地挑挑眉,笑得有些沒心沒肺的樣子,眸間閃過如星子般迷人的深邃光澤,“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若是將錢還給我,或許會贏得一個忠心的下屬,這對你來說,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男人似乎被她的言語逗笑了,唇邊的弧度微微擴大了……
“你倒挺聰明的。”
容璿一聳肩,“這也許是我唯一值得驕傲的地方了。”
她的淡然間卻透著極度的自信。
“我喜歡你的自信。”南宮淩抿著唇,眉間盡是桀驚不馴的深諳,平靜的英俊臉頰卻透著一股子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