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苦惱著的容璿聞言,抬頭,眸光正好與他的高大身影撞在了一起,照射進來月光的光影點點碎碎地落在他的側臉上,流動著優雅堅毅的弧度,心中不由得暗自驚歎,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確蠱惑人心,不由得看得有些入迷。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很有味道,當他沉默的時候,深沉如海,淺笑時又優雅異常,說話聲音也永遠平淡如水,卻讓人不難聽出語態之中的威儀來,可是從他的眼神之中,容璿看不出他究竟是個好人還是壞人,舉手投足亦正亦邪;他有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可以看得出他一定出身在十分有教養、又或者是一個背景深厚的家族之中,可這優雅之中又帶著一種令人看不懂的東西,他掩藏極深,跟他相處不是如沐春風,總會覺得有些壓力;當然,他也沒那麼冷,相反,他說話的時候不是冰冷,隻是淡然,像是沒有情感浮動一樣,卻又能讓人知道他在為你著想。
她也算是閱人無數,可是這樣一個男人,如同迷霧一般,讓她看不透、看不穿、看不清……
南宮淩見她傻愣愣地盯著自己瞧,不解地蹙了蹙眉頭,心中升起了一陣從未有過的好奇,不著痕跡地提醒,“你還沒有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容璿被他的聲音拉回了現實,抿唇扯了個謊,雖然她知道以眼前這個男人的精明,根本糊弄不了他,所以她說得真假參半,“抱歉,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隻怕早已被這個男人知曉。
“女朋友?”男人微微揚了揚眉梢,很顯然他對這個答案有些半信半疑,“這些日子你都是去找你所謂的女朋友了?”
“當然,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離了女人就不能活的,所以,我這樣的花花公子可不是南宮小姐的良人。”言下之意就是,你這個當哥哥的可不能隨便給自己妹妹塞個男人,所托非人可是會誤了終身的。
“你還沒結婚不是麼?還是你質疑我調教人的本事?”南宮淩卻不為所動,西裝褲下包裹的修長左腿優雅地疊放在右腿上,麵色平靜地看著容璿。
他的言下之意也很明顯,容璿還沒結婚,而且憑著他南宮淩調教人的手段,還怕不能將她一個花花公子調教成一個好好先生?
容璿不悅蹙眉,這個男人是在威脅自己嗎?
“你這是要棒打鴛鴦了?”容璿紅唇抿成一條直線,顯然已經很不高興了。
“是又怎麼樣?”南宮淩淡淡開口,麵對她的小臉倒是雲淡風輕的模樣,身子依舊優雅如初地倚靠在皮椅上,唇角扯出譏誚地弧度,“打的也不過是苟且野鴛鴦。”
野鴛鴦?還苟且?這男人的嘴巴可真毒!
容璿怒不可歇,無聲咆哮:你才是野鴛鴦,你全家都是野鴛鴦!
一邊努力平複心緒,自我告誡“衝動是魔鬼,小不忍則亂大謀,”的至理名言,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可她還是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男人,磨了磨牙,吐出的話語有些冷,“強扭的瓜不甜,再說感情的事勉強不得,我不會答應這種事。”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慘痛的教訓一次就已經足以讓她終身受教。
想到那個將她傷得痛徹心扉,墜入絕望深淵的人,她握緊拳頭,眼中一抹痛楚稍縱即逝。
南宮淩低頭看著她的小臉,如玉般散發著淡淡的光澤,令他竟然泛起一陣恍惚,又見她從未有過的脆弱憂傷,心底最深處似乎有一塊冰正在慢慢融化。
半響,容璿收起那抹不該出現的哀傷情緒,語氣瞬間恢複一貫的冷靜,“錢我不要了,我不會為了錢出賣自己,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
“行,這事我可以不提,這支票你也可以先拿去,不過,你得幫我做一件事。”南宮淩眯起深邃的鷹眸,俊美的臉龐在暗夜的陰影之中顯得格外的深沉。
“什麼事?”不會又是那些個讓她措手不及的要求吧?那她可不會作繭自縛。
男人抬起黑曜石般的眸子,“幫我找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