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冉病後,容璿毫不吝嗇地安排她住了個單人病房,還給她雇了個護工,但是這麼大的病光靠護工肯定是不行的,需要有人輪流在醫院守夜,莫冉無親無故,所認識的人就隻有容璿和不熟的顧婷,自然她們倆守夜的次數就多了點,自己都命懸一線,她們大可以不再理會她,讓她自生自滅,可容璿和顧婷還能對她不離不棄,細心照料,這讓莫冉很是感動,便卸下心防,不再把她們當外人看。
莫冉一麵喝著容璿送過來的雞湯,一麵說,“容璿,你這麼三天兩頭來醫院守夜,也很辛苦啊,也要注意身體。”
“我沒事,你好了我就放心了,安心養病,別想這麼多。”容璿讓守了一夜的顧婷回家休息了,她現在留在這裏。
莫冉歎了一口氣,蹙緊眉心,“你也別安慰我了,我的身體我知道,捱不了多久的時日了,我不怕死,隻是我心願未了,不甘心哪。”
容璿安慰著她,“你別這麼想,隻要你心態好,樂觀愉快,我想手術肯定會非常成功的。”
哪怕不能挽救莫冉的性命,能延長她的生命那也好。
“你不是問我,那些人想從我身上要什麼東西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他們想從我手中得到一個能源芯片,隻要得到能源芯片,破解裏麵的數據,就能得到巨大的財富,那財富富可敵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想得到,若不是我得了這樣的絕症,我也不會想把它托付給你,我死後,它就是你的,別拒絕,你心存善念,是應得的。”莫冉終於對容璿說出了憋在心中很久的話語,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也無法再守護那樣東西,還不如將它轉手給另一個人。
“別說了,我救你不是為了其他,安心養病就好。”容璿疼惜地輕輕摸了摸莫冉日漸消瘦憔悴的臉,語氣真誠。
莫冉隻是扯出一抹牽強的苦笑,沒有力氣再說話。
殊不知,門外,一道身影快速閃過病房門邊。
莫冉終究沒有熬過三天,在一天夜裏去世了。
容璿看著被白色被單掩住全身的莫冉,心中染上一抹悲憐,人生苦短,世事無常,沒想到和自己認識不久的女子就這麼去了。
她握緊手中莫冉臨終前交給她的一個青玉玉佩,她知道那裏麵是什麼,垂下眸子,斂去了眼底的憂傷。
還好有顧婷幫忙協助著辦理好了莫冉的後事,處理完這一切,容璿感覺心力交瘁。
回到南宮家,容璿躺在床上就不想動了,南宮淩和南宮月都派人來叫她去參加南宮家舉辦的宴會她都推拒了。
容璿成大字型躺在床上,揉著眉心腹誹:老子累的都不想動了,還他娘的不放過她,滾犢子!
昏暗燈光下,黑色的真皮椅上,麵目朦朧的混血男人昂藏而坐,身子依靠在質地高檔的真皮椅背上,量身定製的暗色西裝及襯衫將他的身材完美的彰顯出來,他沒有說話隻是用一雙深邃而鋒利的紫眸打量著下屬。
“人找到了嗎?”
低沉磁性,卻極具威嚴的嗓音飄揚開來,刺激著畢恭畢敬垂首站立在紅木辦公桌前,四個一聲清一色黑色西裝年輕男子的耳膜。
“回boss,人在A市。”其中一黑衣人戰戰兢兢地回道。
高高在上的男子不悅的語音帶著危險地穿透力,“就這些?”
“請老大責罰!”四個男子紛紛惶恐地低下了頭。
男子聞言,微微昂首,緩緩合上幽深的紫色眸子,揮了揮手,性感薄唇淡漠輕啟,“辦事不利,去領罰。”
“是。”四男領命而去。
男子睜開眼,骨節分明,修長優美的手指拿過桌案上那張唯一的相片。
男子動了動身,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霎時,一張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顯現,白皙深刻的五官中帶著一抹混血兒獨有的俊美,這與他的身份並不相符的形象,令人很難將他的身份和容貌聯係起來。
白皙的飽滿的指腹輕輕撫摩著相框裏那張朝氣蓬勃的小臉,充滿思念與寵溺的嗓音令人動容。
“你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