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東西,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的。”南宮淩陰測測,極具威懾力地嗓音通過電話傳揚至蕭炎的耳膜。
“我知道,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去找的。求大表哥再寬限幾天。”對方的急切的嗓音中帶著無可奈何地乞求。
男人似乎想象得到對方被他捏在手心,拿他沒有辦法,無計可施的樣子,淺噙一口紅酒,慢悠悠地微抿薄唇,“我隻給你三天時間。”
對方很快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沉默了一下,最終妥協,“好。”
男人不理會對方此時是什麼樣的心態,語氣微沉,直將蕭炎的心往避無可避的角落逼迫,“記住,不要再讓我失望。”
“我盡力。”
“別忘了,一切掌控權都在我的手中,你隻需乖乖遵從。”男人帶著強勢命令的嗓音傳揚過去,他微蹙眉頭,似乎很是不喜別人質疑違抗他的命令。
不等對方反駁,話落,不由分說的收了線,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手感極佳的手機,嘴角勾起邪魅地弧度。
電話另一端,蕭炎壓抑的怒氣猛然爆發,一拳狠狠地擊打在柔軟的床鋪上,怒吼一聲,“南宮淩,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那女孩被蕭炎突然爆發的怒氣嚇得驚聲尖叫,“啊——”
“叫,就知道叫,再叫老子弄死你!”蕭炎正在氣頭上,不耐煩的一巴掌甩了過去,女孩又是一聲忍痛的尖叫。
夜黑風高夜,帶著絲絲涼意的風,吹著路邊樹木樹葉嘩嘩作響。
容璿回到自己租下的住所,到的時候,顧婷還在。
“一個人住在這裏,害怕嗎?”容璿看著被顧婷打掃得窗明幾淨的房間,慢悠悠的問道。
顧婷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開口,“連戒毒所那種地方都活下來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容璿想起二人在戒毒所相依為命的日子,點點頭,“說的也是。”
沉默了一會兒,顧婷猶豫著再一次開了口。
“你,有沒有遇到害你的那個人?”
容璿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問,認真地搖搖頭,“沒有,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這裏站穩腳跟,之後才會考慮報仇的計劃。”
“你的耐性可真好。”顧婷輕歎一聲,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苦澀。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急於求成隻能打草驚蛇,這種事情,聰明人都不會去做。”容璿在沙發上落座,神色認真地看著她。
“你這是在勸我嗎?”顧婷眸光一黯,捏緊了衣袖。
容璿意味不明的瞥她一眼,“既然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為什麼不重新開始?”
顧婷不知怎的,情緒陡然失控,語音拔高,“不可能!我對那人的恨永遠都不可能消弭,除非他死!”
容璿理解她的心情,因為她感同身受,但並不讚同她就這麼毫無目的地橫衝直撞,那樣,不但事情不會成功,還會反噬自己。
顧婷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臉希翼,“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容璿覺得她的執念太深,卻說不出拒絕的話,隻得抿唇,“嗯。”
男人坐在奢華真皮椅上,一臉地高深莫測,隨著歲月的流逝,經曆的豐富,將他磨礪得越發成熟和內斂,一身合體莊重的西裝將他襯托地更加氣質不凡,他目光深邃而平靜地看著高大落地窗外那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神色不明。
如果不是為了找到那人人趨之若附的能源芯片,他想他不會踏入這座城市。
相對而坐,四目相對,淺淺的煙圈在空氣中肆意縈繞,將皮椅上男人英俊的臉龐映得忽明忽暗的,立體漠然的輪廓線條有些模糊,卻更是增添了那麼一股子優雅之氣,語氣卻有些陰鬱,“你說,那女人已經死了?”
“是的,boss,看來,這並不是偶然,肯定是有人在我們之前先下手為強了。”靜靜立在男人身後的男子,朝前微微探了下身子。
陰影中的男人陰影中的男人眸光微閃,那張鋒刻般的俊容猶若穿透嵐雲的鋒芒,還有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就像利劍般直直穿透對方的所思所想,“又是那個人在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