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璿,我從來不開玩笑。”男人一字一頓說得無比認真。
“……”容璿與他大眼瞪小眼,一言不發,以不變應萬變。
正在這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南宮淩直起身,淡漠地說了一聲,“進來。”
黑衣保鏢推門而入,畢恭畢敬的對南宮淩說道,“主上,司擎先生在隔壁包廂,得知您在這裏,邀請一敘。”
司擎?
南宮淩與容璿聽到這個名字,皆是一怔。
容璿麵色有異,攥緊了手中的高腳酒杯。
這個名字容璿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卻再也無法碰觸。
南宮淩沒有注意到容璿微變的神色,看向玄關處,淡漠道,“他為什麼不過來,反而讓我去看他,讓他自己過來。”
容璿站起身來,微微躬身,一副為難的樣子對南宮淩說道,“人有三急,我去下洗手間。”
說著,自顧自地往往玄關處走,開玩笑,那人來了,她不走留著被逮?
雖然她不怕被那人認出來,可是,現在還不是相認的時候。
“包廂內不是有衛生間嗎?”南宮淩狐疑地瞅著容璿,語氣微涼。
容璿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兒,睜著眼胡說八道,“你在這兒,我不放心,怕你偷看。”
男人一噎,麵色一黑。
容璿才不管男人怎麼想,閃身出了包廂門,直奔男洗手間而去。
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容璿上男廁所早已不再尷尬扭捏,大大方方的走進去,與一個男子擦身而過,順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西裝胸口口袋中,不著痕跡地撈走了一隻墨鏡。
那男子被撈走墨鏡卻還毫無所覺,徑直出了衛生間的門。
容璿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嘴角揚起神采飛揚的笑弧。
戴上墨鏡,容璿見一個紈絝公子哥兒爛醉如泥地趴在洗手台邊吐得昏天黑地,她環顧四周,見並沒有人進來,邊輕輕鬆鬆抬手一個手刃敲暈了紈絝公子哥兒,將他拖到一個小隔間內。
再出來的時候,容璿已經大變身。
但見她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雌雄莫辯的清俊;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薄唇,柔美清俊的五官,完美的臉型,帶著一絲精銳光芒的美眸,使得她的陽光帥氣中暗藏一絲不羈,與沉穩內斂,喜怒不形於色的南宮淩不同,此時換裝變身成功的容璿一看就是一團爆發激情的火。
容璿並沒有直接回包廂,反正她早已經在南宮淩的心中有了一個恃寵而驕的罪名,那她又怎麼能不將這個罪名坐實?
倚在走廊上,看著樓下喧囂的酒吧,容璿挑了挑眉,轉身緩步下樓。
倚在吧台上,掏了掏口袋,見裏麵竟然還有一個錢包,裏麵有幾張百元大鈔,她取出一張豪氣萬千地拍在吧台上,對那帥哥調酒師笑得魅惑眾生,“帥哥,來杯雞尾酒。”
那年輕的調酒師一見如此妖孽的“男子”也忍不住怔了怔,靦腆地瞥了容璿一眼,動作利落地開始為容璿調起層次分明,漂亮養眼的美酒來。
容璿沒骨頭似的倚在吧台上,欣賞著帥哥動作爽利技巧高超的調酒技術。
“嗨!帥哥,喝一杯呀!”
而這時,一道嬌滴滴地嗓音傳揚過來,一隻白皙的手搭在了容璿的肩頭。
容璿不用轉頭就知道,這肯定又是一個來搭訕的豪放女。
容璿嘴角微勾,轉頭淡淡地瞟了濃妝豔抹的女子一眼,卻並沒有主動拿開置於肩頭地玉手。
反而傾身向前,在女子的耳畔曖昧低喃,“小姐你這是約會,還是約……炮?”
那女子沒想到眼前看似沉默內斂的“男子”竟然一開口就是這麼勁爆的話,有些反應不過來,半響她的手才在容璿的肩頭滑動著,“那麼,帥哥你想玩什麼呢?”
容璿魅惑一笑,卻搖搖頭,一本正經的道,“我不是隨便人。”
女子輕嗤一聲,極為不屑,“每個男人都這麼說,可是哪個不是隨便起來不是人?你呀,就別在我麵前裝了,一看你這個樣子,就是個風月老手,何必裝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