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似乎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像絢爛的煙花一般奪目,一字一頓,“隻是,他們都不是你。”
容璿垂下眸子,有些承受不住他這話中的深情厚意。
“容璿,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南宮淩將碗放在床頭櫃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容璿忽而一笑,“有啊!”
“說吧,我洗耳恭聽。”南宮淩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
容璿打了個嗬欠,“我想說的便是,我累了要休息,你也快回房睡吧。”
“……”空氣中似乎有隱忍的磨牙聲,隱約可聞。
陽光明媚,宜出行。
今天是容璿和南宮淩啟程去京城的日子。
容璿跟著南宮淩登上了前往京城的私人飛機。
百無聊賴地坐在飛機上,容璿轉頭看向窗外,卻看不到什麼風景。
“很無聊?”男人就坐在她的身邊,手中拿著一遝資料細細地翻看,看不過去她的悠閑,他將手中的資料分給她一些,“看起來你很閑,這些資料你好好看看,過不久,你的新任務就要開始下達了。”
“這些是什麼?”容璿接過他手中的資料,開始慢慢翻看起來,隻見上麵,寫的都是關於意大利黑手黨教父的事情,有他的簡曆,生平事跡,等等。
容璿怔愣的看著這些資料,久久回不過神來。
南宮淩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解釋道,“這是我一直在暗中派人尋找的人,卻都沒有結果,你說,我還能找得到他嗎?”
容璿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心不在焉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找他?”
“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組織不想找到他,黑手黨現任代理教父已經下了懸賞,誰能找到他,會答應他任何要求和條件,你說這是不是很誘惑人?這麼好的事,我沒有理由不摻和一腳。”南宮淩偏了偏頭,說出的話理所當然。
容璿搖搖頭,表示難以理解,“果然,男人都是野心勃勃的。”
南宮淩眼底異色閃過,邪魅勾唇,“聽你這麼說,好像你不是男人?”
“我當然是,不過我可沒這麼利欲熏心。”什麼時候她竟然成了搶手貨了?
“是嗎?”南宮淩輕嗤一聲,語氣中帶著嘲諷。
“陰陽怪氣!”容璿白他一眼,複又轉移話題,手指點著資料,“上麵說這個教父失蹤了,知道他是怎麼失蹤的嗎?”
“好像是為了一個男人隱藏身份追隨而來,結果就不見了。”南宮淩攤手。
“這樣嗎?”容璿看著那些資料不再說話。
南宮淩好像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如果你是那個教父,你會為了一個男人,千裏迢迢追隨而來,最後落得失蹤的下場嗎?”
“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是那個教父,所以這個假設並不成立。”容璿蹙了蹙眉,語氣有些排斥這個話題,所以答得不冷不熱。
南宮淩突然笑了,“說的也是,你才不會這麼蠢,而且你也不是他。”
容璿麵色不太好看,“為了愛情追隨一個男人,在你看來真的是很愚蠢的行為嗎?”
“盲目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就是愚蠢,更愚蠢的是,還為此有可能付出了性命的代價。”南宮淩實事求是的說出自己的見解,真可謂是一針見血。
容璿雙手抱胸,冷眼瞥他,“你怎麼知道他死了?也許他還活著。”
南宮淩不置可否,“那又怎麼樣?他還是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就算現在回到黑手黨,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那麼容易了,這不是因小失大,最愚蠢的事嗎?”
容璿卻有自己的想法,“也許在旁人看起來趨之若鶩的高位,在他看來也隻是高處不勝寒,並不想要那些。”
南宮淩點頭,“也許吧,性格決定成敗。沒有人能為另一個人下決定。”
容璿想了想,突然問出了一個意外的問題,“如果讓你在愛情和權勢中選擇你選什麼?”
南宮淩微微一怔,許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無聲失笑,“你怎麼不說讓我在你和權勢之間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