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容璿麵對他的指控,無言以對,他說的沒錯,她自視甚高,的確是在一次次欺騙他。
倘若她對他有一絲的信任,將一切坦白,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局麵。
他說得沒錯,一切都是他們不夠信任造成的。
南宮淩的眼底閃爍著絕望的水光,深邃的眸光深深地看著她,心中泛著絲絲徹骨的疼痛,哪怕他的心裏有著比疼痛更多的恐懼,他還是要將那句深藏在心底的疑問問出來,他不甘心,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容璿,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容璿聞言,全身一僵,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中湧上了極大的恐慌感,恐慌得她隻敢淚光盈盈地看著他,眼中氤氳的水霧模糊了他俊美的容顏,哆嗦著發白的唇瓣找不到屬於自己的聲音。
“老公……”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的心一陣陣抽痛,痛得她說不出一句想要表達的話來。
南宮淩見此,自嘲地苦笑一聲,一步步往後退,玉樹臨風的身影在呼呼作響的凜冽山風中是那樣的決然淒美。
又是那樣的鶴立雞群,一枝獨秀,哪怕是風姿與他不相上下的司擎也被比了下去。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們!”他淒然一笑,轉身毅然跳下了懸崖,眼底有著刺痛她心,灼痛她眼的決絕,“容璿,我不想在見到你,永遠……”
容璿驟然瞪大雙眼,驚惶地看著他的動作,眼淚都忘了擦,衝上去,淒厲地大喊一聲,“南宮淩,不要!”
可是,她隻揪到了他一片衣角,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南宮淩的身影直線下墜,越來越小,離自己越來越遠。
“老公……”隻有她滴落的淚水跟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深不見底的深淵……
直到她再也看不見,直到她一寸寸往懸崖邊爬,伸出長臂想要抓住那一抹寵溺溫暖。
“別攔著我,我要去陪他,他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容璿咬破了唇瓣,血絲順著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在懸崖邊,她的玉臂直直地伸向懸崖邊,身子往前傾,大有要跟隨南宮淩跳下的趨勢。
要不是早有司擎安排的下屬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的身子,她早已跟隨著南宮淩跳下去了。
司擎將司軒交給凱瑟,快步走過去將容璿攬進懷裏,語氣溫和安慰,“Rose,他不是你的良人,這一生中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匆匆過客,他隻是你生命中短暫停留的過客而已,我們才是一路人。”
“不!他是我丈夫,是你,是你逼死了他!你去死!”容璿徹底失去了理智,對司擎又抓又撓,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淚如雨下,“唔,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為了南宮淩,你真的想讓我死嗎?”司擎苦笑一聲,忍住了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可是,為了我們的兒子,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有事,死的就隻能是南宮淩了。”
“你滾。你滾!”容璿口中還嚐到了屬於司擎手臂被咬傷的血腥味,掙紮著想要脫離司擎的懷抱,突然,隻覺得後腦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凱瑟,你在幹什麼?”司擎見凱瑟走過來一個手刃劈暈了容璿,不悅地蹙眉斥責。
“boss,我也是為了教父大人好。”凱瑟低垂著頭,語氣不卑不亢。
司擎歎了一口氣,抱起暈厥過去的容璿起身,“回意大利吧。”
“南宮淩他怎麼辦?”凱瑟看向深不見底深淵。
司擎目光淡淡地瞥過那懸崖峭壁,挑眉,“這麼高的懸崖,肯定凶多吉少,還能怎麼辦?”
“要不要我們下去搜查一下?”凱瑟不放心的問,他總感覺南宮淩那樣的人是不可能輕易死掉的。
“不用了,我們現在趕緊離開,替罪羊很快就要來了。”司擎心知南宮淩顯赫的身份和家世,這麼大的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哪怕身為MAFIA二當家的他不怕對方的勢力,可是南宮淩身份顯赫特殊,招惹上也是一身難以擺脫的麻煩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