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堯仿佛更加蒼老了,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次若是他能平安回來,就趕緊給他安排婚事,讓他娶了蘇家小姐吧!成家立業後男人的心也就收了,就不再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了,感情用事真是害人不淺啊!”
福伯垂下頭,“是。”
這是一座風景優美,有山有水的小村莊。
“阿蘭,今天這麼早到這裏來洗衣服啊,昨天相得那小夥子怎麼樣?”幾個年輕的村姑手中提著籃子,籃子中放著衣物,到小河邊來清洗。
被稱作阿蘭的姑娘,手中拿著木棒捶著衣服,抬頭一笑,臉上帶著一絲紅潤,“俺才18歲哪有那麼早想要相親啊,再說人家那是馬家村的,離俺們村有點兒遠,俺不想嫁到那邊去。”
一個已婚的嫂子口中所說者讚揚的話,可是語氣中卻帶著一絲酸溜溜的味道,“你可是我們村兒最水靈的妹子了,當然看不上那些窮小夥子了,肯定是想嫁到城裏去吧?城裏有錢人可多著了,你這麼水靈若是被有錢人看上,那可真是從山窩裏飛出去的鳳凰了。”
阿蘭有些心思敏感何嚐聽不出來那嫂子語氣中的譏諷,她被說得尷尬起來,“俺沒那麼想,再說,城裏那麼多漂亮姑娘,憑什麼看上俺這樣的土包子啊!你們就別打趣我了。”
那嫂子看著阿蘭那窈窕有致的身材,白嫩嫩的肌膚,眼底閃過一絲嫉妒,皮笑肉不笑,“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啊?十八歲在村裏不小了,可以定親了,嫂子倒是想給你介紹,就是怕你看不上。”
阿蘭顯然不想多說了,搖搖頭,“不用了,俺娘會給我打算的。”
阿蘭不再說話隻是不停的啪啪揚著木棒捶著衣衫。
眾人見打趣不到阿蘭了,也識趣的不再聊這個話題,話鋒一轉,跳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俺們村來了很多人?”
一個嫂子停下手中的活,“是的哎,昨天俺們家就來了兩個人來打聽。”
“哦,都來打聽什麼了?”眾人的興致被提了起來,看著那個說話的嫂子,因為這個村與世隔絕,交通不便很少有人來,這次卻突然來了這麼多外鄉人,很顯然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
那嫂子隨口一說,“好像是在找什麼人吧?不過俺們整個村沒見有什麼外人到我們村裏來呀,所以他們就走了。”
那諷刺阿蘭的刻薄嫂子咋呼著,“哎咦,你們有沒有發現外人來呀!把人藏在家裏不說的,小心好心沒好報,救了個殺人犯,惹上窩藏包庇罪,那可就慘了喲。”
那阿蘭聽到嫂子的話,清洗衣服的手一頓,俏臉一變,很快垂下頭,繼續裝作沒事人一樣洗衣服。
“阿蘭,你有沒有發現外人啊?”那嫂子揪住阿蘭不放,狐疑的看向阿蘭。
阿蘭將衣服捶得啪啪作響,頭也不抬,“沒,沒有。”
“真沒有?”那嫂子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阿蘭頭搖得像撥浪鼓,“真沒有。”
那嫂子有些不甘心,見問不出什麼也無法,隻得陰陽怪氣的說,“沒有就好,你還年輕,不知道人心險惡,嫂子啊就怕你好心辦了禍事兒。”
阿蘭低著頭沒說話,隻是一個勁悶頭幹活兒,很快將衣服洗好放在籃子裏,提著籃子就離開了。
她回到蓋著吊腳樓的家裏,將衣服晾好在拉好的竹竿上,父母都下地幹活了,才從碗櫃裏拿出飯盒,裝好飯食,走近叢林深處,來到低矮的茅草屋。
“宮大哥?你在嗎?”阿蘭走近茅草屋,見並沒有見到那本該在屋子裏的人,有些心急。
“我在這裏。”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從他的身後響起。
阿蘭陡然回頭,差點撞到那進門來的壯碩身影。
阿蘭麵色羞紅,將手中的飯盒放在竹桌上,“宮大哥我給你送飯來了。”
阿蘭口中的宮大哥,正是從懸崖上跳下來掉進河水中的南宮淩。
從懸崖上跳下來之後南宮淩,被川流不息的河水衝到了這個小村落中,還好被趕著羊群到河邊喝水的阿蘭發現救了上來,身上被河水中的沙石衝刮了很多傷痕,可以說是遍體鱗傷,不過好在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