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璿鼻尖一酸,咬緊唇瓣,似乎在瞬間耗盡了體內所有的力氣,“我想見你。”
“可是我不想見你。”南宮淩心中煩躁,冷冷地看著眼前虛弱可憐的她。
“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容璿覺得自己真的好傻,哪怕知道這是自找虐,卻還上趕著湊上去自取其辱。
南宮淩顰眉,“說。”
“你愛過我嗎?”她熱切地看著他。
南宮淩嘲諷地看著她,語氣譏誚,“我記得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你,你當初的答案,也是我現在的答案。”
她當初的答案……
她根本就沒有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
容璿咬緊貝齒,苦笑一聲,原來他仍舊對那一天問出的問題耿耿於懷,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得到她的答案。
“如果我現在給你答案,還來得及嗎?”容璿強忍著心中的疼痛,一字一頓。
“不必,已經不需要。”他始終都忘不了那令他終身難忘的一天,她是如何突如其來的給他刻骨銘心的致命一擊,那一天他差點兒永入地獄,再也回不來。
再濃烈的愛,也經受不起最深沉而衝擊底線的欺騙和背叛。
心中湧起的痛楚,幾乎令她支撐不住,可是她很清楚的知道,有些事現在不說,以後未必有機會了,她握緊雙拳,“司軒他其實……”
“那是你的事,我不想聽。”南宮淩連司軒的名字都不想提起,絕然打斷她試圖解釋的話語,低沉好聽的嗓音帶著淡淡地怒氣,容璿猛然抬頭,她對上他深邃中帶著血絲地黑眸,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自己,一瞬不瞬,猶如一匹優雅的黑豹。
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她嗎?
容璿大眼裏浮上霧氣,咬緊下唇,死死地盯著這個絕情的男人,雙手捂住臉,淚水奪眶而出。
“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我都要告訴你,我自始至終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隻要我還是你妻子一天,你就休想拋開我娶別人!”容璿擦幹臉上的淚痕,眼中閃爍著堅定地光芒,隻要他還沒提出離婚的話來,哪怕得不到他的心,總有一天,她會讓他愛上她的。
南宮淩抬眸看向這個倔強地女子,語氣亦是堅定,“我們不可能了,我的眼裏容不得沙子,我的感情容不得瑕疵。”
紅著眼眶,容璿仰頭直視著他,“你的心裏有我,你忘不了我。”
南宮淩沒說話,起身就要離開。
看著他即將離開,也不知道下一次會什麼時候再見到他,她想也不想反手死死地摟住了他的勁腰,將頭埋進他的胸膛上,貪婪地呼吸著隻屬於他的味道。
“老公,別離開我!”
此時的容璿脆弱地就像一隻迷途的羔羊。
南宮淩習慣性想要擁緊懷中人的手遲疑地僵在半空。
感覺到他的矛盾遲疑,容璿閉上眼,深深地呼吸著隻屬於他的淡淡熟悉男性氣息,不安的心逐漸沉澱下來,好似在對他述說,又似喃喃自語,“老公,我從十七歲就追著蕭炎跑,年少無知的我迷戀他的容色,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情,直到陰差陽錯被他的仇家抓去注射了毒品以控製他,那個時候我是恨的,尤其是被他毫不留情的丟進A市戒毒所,在那段非人的折磨中,從未受此重大打擊的我很頹廢和絕望,卻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我對蕭炎不是愛,隻是青春叛逆期的逆反心理作祟罷了,因為我被管得太嚴,從來就沒有真正為自己活過,我總是生活在條條框框中掙紮不出,忠言逆耳,別人越是不讓我做的事情,我偏要去做,不撞南牆不回頭!”
南宮淩任由她死死地抱緊自己,不發一語。
“在戒毒所的那段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日子裏,我幾度絕望的想就這麼一死百了,嬌生慣養的我實在承受不住那樣的身心雙層折磨,慶幸我遇到和我同病相憐的顧婷,是她鼓勵我,幫助我,扶持我走到了最後,要不是有她在,我想,我早就支撐不住在毒癮的折磨中咬舌自盡了,是的,我的確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堅強,我悔恨,我自責,我想與害我到那種地步的罪魁禍首蕭炎同歸於盡!可就是這樣的我不好也不讓對方好過的扭曲心理,加上顧婷的一路鼓勵下,我挺了過來。”容璿握緊拳頭,將頭埋在她的胸口,傾聽著他節奏均勻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