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祁握緊拳頭,眼睜睜的看著南宮月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帶走,心中難掩懊惱之色。
但下一秒,他的神色恢複了以往的放蕩不羈,斂下了眼底的勢在必得。
背對著袁祁的南宮月一臉鬱鬱煩躁之色,容璿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出手管他們的事情,可是她就是受不了自己的小姑子被其他的男人欺負。
“嫂子,我不舒服想先回去了。”南宮月有些尷尬,被袁祁說成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不介意。
容璿拍拍她的手,“也好,有些事不要想太多了,順其自然便好。”
南宮月點點頭,“我知道。”
“我也不想待了,一起走吧。”容璿也不太喜歡這種場合,現在能離開自然再好不過。
南宮月沒有異議,與容璿告辭了東道主,便上了車。
在車上,容璿轉頭看向身旁的南宮月,南宮月隻是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容璿也沒再開口說些什麼。
看來,南宮月再去洗手間的那段時間裏,的確見到了司擎,而且司擎也給她造成了困擾。
“我剛才在洗手間門口遇到司擎了。”果然,容璿的所料不錯,南宮月閉著眼開了口。
“他拒絕了你?”容璿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他心中有人,而且我也知道,他愛的人是誰,哪怕我不介意,也將他的心無法挽回。”南宮月越想越得心力交瘁。
“還記得你當初交給我的那封信嗎?”不知道為什麼,容璿就是有一種想要找個人傾訴的欲望。
“記得,怎麼?”南宮月霍然睜開眼,意外轉頭看向她,心中一跳。
“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我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那封信就是我的雙胞胎妹妹寄來的,七年前的信,想不到我現在才收到,我也一度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得知有她的存在,我真的有一種失而複得的驚喜,你說,我還能再見到她嗎?”容璿閉了閉眼,想起那封被自己珍藏的信,她心中又不平靜起來。
南宮月抿緊唇瓣,神色複雜,“這麼多年不見,也許你再見到她的時候,都很可能不認識她了。”
容璿神色黯然,“都說雙胞胎都要心靈感應,你說,我能感應得到她的存在嗎?”
南宮月動了動唇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這時,一輛牛逼拉風的跑車呼嘯而過,唰地一個龍擺尾擋在了容璿的車前,發出極為刺耳的車輪與地麵的摩擦聲。
阿南沒想到突然會有車子敢擋住他們的車,連忙一個緊急刹車,才避免了直接撞上去的危險。
阿南難免驚得心驚膽戰,氣得破口大罵,“艸,這些狗日的活膩歪了!”
剛停穩車子,阿南轉頭看向後座的容璿,“容哥。你沒事吧?”
“沒事。”容璿鎮定自若的搖搖頭,氣定神閑,“外麵怎麼了?”
阿南探頭瞥了外麵一眼,經驗老道的他一眼就看出是怎麼回事,唇抿唇一條直線,“我們遇到幾個小毛賊。不過容哥,這些烏合之眾我們還不看在眼裏。”
容璿點點頭,支著下巴,想著到底是誰要針對自己。
虎幫?
還是那些內部仍舊質疑自己漂白的個別長老們?
緊接著,一聲輕浮痞氣十足的聲音,伴隨著三顆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顱響起,“下車,下車,搶劫搶劫!”
“怕嗎?”容璿轉首看向身旁眉心緊蹙的南宮月。
“由你這麼個龍幫幫主當護花使者,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南宮月表現的出奇的鎮定。
“月兒倒是越來越勇敢了。”容璿在心中由衷感歎。
南宮月笑而不語。
車外,幾個衣著怪異的青年,手中拿著鋼管棍棒之類危險的器械,一邊圍在一輛價值不菲的車前,口中一邊不堪入耳的叫罵,時不時還泄憤的踹幾腳車門,手中的武器在地麵劃拉,在車頭上不耐煩的敲擊著。
“下車!把錢都給哥們兒交出來,否則別想走!”一個穿著花裏胡哨花襯衫的年輕男子叫囂著拍打著車門。
“就是,躲在車裏不下來,哥兒幾個砸了你的車!”另一個染著一頭金黃頭發的瘦子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