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嫣然噗通一聲跌坐在地,口中連連呢喃,頭搖得如撥浪鼓,神色頹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容璿目光若有似無的掠過眾女,最終眯起眸子落在邢嫣然的身上,不得不說,在所有女人當中,邢嫣然容貌是最為出眾的一個,嬌而不媚,媚而不俗,還有一雙令任何男人見了都心生憐惜的秋水明眸。
“那你說說,不是你,會是誰?”容璿似笑非笑的看向邢嫣然。
邢嫣然抿緊唇瓣,目光閃爍地轉頭看向身後的那些對自己避之不及的女人們,眼底閃過一絲複雜,隨即頹然地垂下頭,似乎已經認命了,“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都是我一人挑起的,是我的錯,請容先生懲罰我一個人吧,不要怪罪其他的姐妹們。”
容璿聞言,眸子眯得愈發冷寒,端著咖啡杯的手指微微蜷起,隨即望向事件的受害者阿南,阿南對上容璿飽含深意的眸子,拳頭一緊,隨即移開了目光。
容璿抿了抿唇,將已經涼了的咖啡高高揚起,“嘩啦”一聲潑在了邢嫣然的臉上。
這一手倒是令在場所有人都深感意外,驚疑,鄙視,難以置信,幸災樂禍的目光都落在了邢嫣然的身上。
邢嫣然隻感覺到麵上一片苦澀的濕潤,閉了閉眼,卻沒有抬手去擦臉上的咖啡汁液,任由它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抿唇咽下流到唇瓣上的咖啡,苦澀地滲人。
隻怕這時,苦的不止是味覺,還有胸口內裏。
“將她帶下去,撤去一切服飾人員,一切家務都交給她,小以懲戒,再有再有下一次,決不輕饒。”容璿麵色冷凝地看著邢嫣然,冷酷地下了命令,“都下去,沒有本幫主的允許,不得擅自進入本幫主的書房,臥室重地。如擅自進入,下場就和邢嫣然一樣。”
兩個黑衣人訓練有素的上前,將邢嫣然帶了下去。
“是。”眾女被容璿的冷血手腕所震懾,哪裏還敢再造次。
揮手讓黑衣人退下,隻留下了阿南。
“容哥,其實您冤枉邢嫣然了。”沒有人比阿南更清楚事情的真相了,他不明白一向公正嚴明的容哥,為什麼在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上不分青紅皂白。
以容璿的精明睿智,不可能看不出來這其中的蹊蹺。
“我有冤枉她嗎?”容璿薄唇一勾,“我隻是在成全她而已,我給過她機會指出真正黑手,但是最後她自己選擇了扛下來,她既然自己願意背黑鍋,我又何樂而不為?”
“不僅僅隻是您這一層的用意吧?”跟著容璿久了,他也學會了凡事寫得長遠了一些,一些彎彎道道也自然想得到。
“是,我真正的用意是想看看,那些人派來的這些個紅粉骷髏,到底想對我做什麼?”容璿冷冷的勾唇,她不是為了美色就衝昏了頭的色胚,有些事她身為女人反倒看得更為透徹。
“這些不都是那些富商們送來讓容哥消遣玩樂的玩物嗎?能有多大陰謀?要說目的,也不過是想借著這些女兒們爬上您的床的機會,將您徹底拉攏,互惠互利罷了。”阿南倒是覺得就那幾個胸大無腦的女人,還真翻不出多大的浪來,不足為懼。
“你想的太簡單了。”容璿就知道阿南會這麼想,淡淡地笑了笑。
“既然這些女人都是懷有心機目的的,那放在您身邊不是會很危險?”阿南蹙緊眉,憂心忡忡的說道。
容璿不以為然的靠在椅背上,“就怕她們沒心機沒目的。”
“看來容哥已經有應付之法了?”阿南興致勃勃的問。
容璿挑眉不語。
“容哥覺得邢嫣然太可憐了,被那麼多女人欺負,最後還被冤枉,您也是,對那麼如花似玉的美女怎麼狠得下心下那樣的手?”想起容璿那毫不猶豫地一杯咖啡潑向柔柔弱弱的女子,阿南這個鐵石心腸的人都不免心揪。
“是不是覺得她就是活脫脫一苦情被虐的女主角?”容璿雙手環胸,一語戳破阿南的心之所想。
“可不是嗎?連我這個男人看了都心疼。”阿南歎了一聲,忍不住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