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祁一副興趣缺缺的神色靠在椅背上,聽到身旁的好友說出這樣的話也無動於衷,若是以往,好友們這樣吊兒郎當的起哄,絕對會主動配合著對方,可是現在他根本沒有這個心情。
“二少你到底怎麼了?一到夏威夷就一副失戀的樣子,失戀?怎麼可能嘛,隻有二少甩別人的,哪有別人甩二少的,說出來都沒人信……”身旁的好友笑嘻嘻的打量著身旁袁祁的臉色,一副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隻聽得“嘩啦”一聲!
他話音未落,隻感覺到臉上一涼!
“說的很開心?”袁祁手中搖晃著之前剛剛潑向好友臉龐上的空蕩蕩酒杯,語氣幽幽涼涼,眼神中更是沒有一絲情緒,冷得可怕。
“二少……”那人完全沒想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而突然觸怒了這個男人,不敢去抹臉上的紅酒,隻得快速站起身,戰戰兢兢的站在袁祁的身旁,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
“滾一邊去!”袁祁冷冷的看著對方,語氣陰冷跋扈。
不過都是一些酒肉朋友罷了,當遇到事情的時候還不是牆頭草,這樣的人他根本就看不上,而且他早已看不慣他許久了,現在他更是沒眼力見兒的正踩中他的痛腳,越發令他忍無可忍。
“是!”
那男人連忙握緊了手中的浴巾,快速的離開袁祁的視線。
袁祁重新的靠上了椅背,躺在了太陽椅上,緩緩的合上了雙眼。
可是一閉上眼,他的腦海中就浮現那一天。
他無法忘記那一天她穿上聖潔婚紗,他站在人群中眼睜睜的看著讓他動心愛上的女人一步步邁著紅毯走向那個男人的那一刻,他的心頓時猶如刀割一般鮮血淋淋!
隻有他知道,那一刻,他終於承認自己愛上她了,可是已經晚了,他愛上的女人,卻已經成為了別人的新娘,若是一開始他的手段就果斷一些,哪怕就是讓她恨自己,自己也要強取豪奪的將她留在身邊,是不是他她就不會投入別人的懷抱,成為別人的新娘?
那一刻他多想不顧一切的牽起那個女人的手,將她從別人的懷抱奪走,帶著她遠走高飛,遠離一切是非,帶著她到她想要的去地方去,可是他不能因為他知道,那女人的心中沒有他一絲一毫的地位,她的心中隻有那個男人。
嗬,真是可笑啊,想他袁二少擁有過的女人無數,又有多少女人乞求著他的垂憐,得到他的真心,可惜,他都不屑一顧,現在他終於愛上了一個女人,與此同時卻又嚐到了被人拋棄的痛苦,難道這是他遊戲花叢的報應嗎?
“你會後悔的,你選擇了他,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我等著你來求我!”袁祁端著一杯紅酒一杯接一杯,一飲而盡,眼底閃爍著莫測的光芒,狠狠的握緊了手中的酒杯,將空酒杯猛然捏碎。
哪怕手心被玻璃碎片劃破了,他的手心中的鮮血透過指縫流出來,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也絲毫沒有在意那些刺入手心的玻璃碎渣,手心中的痛,如何抵得上他心中的痛?
“先生,你的手流血了,要不要包紮一下?”身旁一道悅耳清冽的嗓音響起,令袁祁緩緩地抬起頭望向聲音的主人。
“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袁祁冷笑一聲,慢條斯理的丟了手中的碎渣在盤子裏。
之後,他垂下眸子慢條斯理的將手心中的碎渣一點一點的拔出。
“我不懂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戴著墨鏡的雪紡長裙女子,悠悠然地站在他的身旁,不解的蹙起眉心。
“你想和我上床。”袁祁頭也不抬的一針見血。
聽到袁祁這句話女子的聲音驟然冰冷,“看來你已經沒事了,我走了。”
“欲擒故縱?”這樣的女人,這樣的搭訕手法他早已見得太多,早已習以為常,他以為這個女子又是來勾搭自己的一個庸俗的女人而已,所以他根本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隻是語氣譏誚地開了口。
“神經病!”女子見他口不擇言的,直至自己,臉也陰沉下來,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袁祁聽到這三個字時,豁然站起,一把拽住女子的手,將她按在了自己的雙腿上,惡狠狠地瞪視著她,當他看清女子的麵容時,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