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唐楓拍著胸脯保證最近不來打擾蘇恒後,蘇恒將所有的地升丹都給了他。
一手握著玉瓶,另一隻手拽著死活要留下來拜蘇恒為師的盧清,唐楓告辭離開。
蘇恒回到屋內,靜心打坐,內視經脈。他現在的經脈已經在強猛藥力的催動下,變得支離破碎,迫切需要修補。但修補好了又如何?經脈內沉積的丹藥殘渣應經到了最高限度,除非再出現前幾天的那種靈氣漩渦,否則,就算坐在聚靈陣內,他還是感覺不到一絲靈氣。
是到了塑體的時候了,蘇恒站起身來。
離華穀城百裏之外,有一處美麗的小山穀,穀內流水潺潺,花開不敗,常年都有蝴蝶飛舞,翠鳥清唱,是遠近聞名的遊覽勝地。
此時,穀內一處僻靜之地,站著一位年輕人,麵無表情,似乎沒有被這眼前的美景打動。
蘇恒現在正在同央老做最後的商量,畢竟,這是一次死亡,雖然死亡還會塑體重生,但換了誰,心裏都會忐忑的。
央老最後一次給蘇恒吃下定心丸:“你就放心吧,我跟你打包票,肯定會順利塑體的,不說別的,你現在要是不塑體,那麼以後的修煉還能進行嗎,不提升到金丹,你怎麼去接彩菱,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成為那個宗茂的新娘吧。”
央老都有些煩了,說話的口氣也重了不少。
蘇恒咬咬牙,一跺腳,從殘片內掏出一柄法器,是他以前祭煉過的那柄飛劍,掉轉劍尖,對著自己的心髒,稍一猶豫,隨即臉上閃過一絲堅毅,雙手握住劍柄,一用力,鋒利的飛劍“嗤”的一聲,紮入了他的心髒。
眼神慢慢渙散,雙手再也無力握住飛劍,“當啷”一聲,飛劍掉落塵埃,濺起幾絲泥土,隨後,他的身軀也重重倒下。
魂魄還未飄散,屍體的大腦之中猛然射出一道光,將其牽引著回到大腦。
蘇恒隻感覺自己做了場夢,在夢中,他奇異的看到自己的軀體在無數珍稀材料的組合下逐漸成型,旁邊,一名跟自己長的完全一樣的青年衝自己招招手,自己就身不由己的飄了過去,融入那已經成型的軀體中。
“啊!”山穀裏,一名青年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嚇得周圍的鳥獸都四散而逃。
蘇恒一遍遍的檢視著自己的新身體,還是築基二層頂階,但是經脈寬闊,柔韌十足,如同一條寬闊的大道,沒有一點丹藥的殘渣。
剛才那聲叫喊,那是他按捺不住的興奮。
挖了個坑,將自己的舊身體埋了,蘇恒隻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
架起弋電,隻見光芒一閃,蘇恒已經直奔華穀城而去。
在城門口,蘇恒降下遁光,正要入城,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問央老道:“央老,你說我現在已經是黃脈了,那麼唐楓等金丹修士會不會發覺我的經脈與以前不同,從而起疑?”
央老笑道:“你現在才想到啊,我早就替你想好了。你回家後,就從殘片內尋找一瓶名為掩脈丹的丹藥,這丹藥可以讓你隨意變化經脈的脈象,不過隻能變化為比現有經脈低的脈象。我早在極法門的丹室裏,叫你收取丹藥時,就已經準備好了。”
蘇恒不由得汗了一個,看來還是自己太年輕啊,有些事直到事到臨頭才會想起。
回到家裏,他從殘片內找出掩脈丹,打坐煉化。
內視著自己這寬闊的經脈,蘇恒心情極為興奮,煉化了掩脈丹後,並不起身,直接就服用麥芒丹,開始修煉。
經脈變化了,麥芒丹給人的那種癢的感覺也減輕了不少,修煉起來比前幾天都要輕鬆。
一晃半年過去了,在這半年裏,蘇恒院落內的這些仆人就感覺自己的主人像是憑空消失了般,雖然每隔幾天,會露一回麵,但也是匆匆忙忙,接著就回屋裏去了,不過,這樣他們也很高興,要做的雜務少了,能有更多的時間來進行修煉。
房間內,蘇恒睜開眼,眼裏閃過一絲無奈,他現在已經是築基六層高階,眼看就要晉級七層,但無論如何服用丹藥,體內的真氣就是沒有發生改變。央老的意思,是他的心境隻能匹配現在的修為,再要想晉級,那麼就必須出去曆練,感受世間喜怒哀樂,領教人生生離死別,從而尋找那適合自己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