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還是算了吧,即便是你主動離開我也不想要了。”
“幹嘛不要,這叫劫富濟貧,挽救生命,況且這錢這麼容易賺咱,你現在缺的不就是錢,這是憑勞動賺錢,光榮。”田甜恨不得捂臉,她師傅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說好的人格呢?
“難道我要繼續想辦法害你?”
夏雨屈指敲了一下這個實心眼的姑娘,“你想害我我還不讓呢,她又沒在你身上按監控器,你就不能忽悠她一下?徒兒,既然她有閑錢去害別人那我們就來個反間計。”
田甜眨眨眼,反間計?怎麼反?“
憐的田甜上了一天班都心神不寧的,盡在想怎麼反,直到下班她還拖著夏雨問:“師傅,到底怎麼反,你不說我今晚會失眠的。”
“急什麼?明天自然會知道,失眠是吧?”夏雨親切地微笑,“沒關係,就算是對你這次的懲罰了。”看著田甜垂頭喪氣的背影,夏雨搖搖頭,“為師不能泄露天機啊乖徒兒。”
“什麼天機?”一道聲音突兀地在夏雨耳邊響起。夏雨被嚇一跳,看了來人後拍拍心髒壓驚,“你屬貓的啊,走路沒聲,魂都被你嚇沒了。”
“要不要我請個法師幫你招回來?”
夏雨翻翻白眼,“不必了,你把請法師的錢給我就行了。”
季未峰用食指和拇指輕掐夏雨的臉,“小財迷。”
“怎麼你第一次知道?”
季未峰感受著手指下細膩滑潤的肌膚,像一塊軟玉讓他愛不釋手。“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你賣玫瑰那次。”怎麼提這事兒了,夏雨摸摸眉心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你還會不好意思?百年難見啊。”季未峰故意大驚小怪地說。
惱羞成怒的夏雨抬腳踢了下季未峰,哪壺不開提哪壺,“你以為別人臉皮都有你厚?”
季未峰馬上趁機把身體的重量壓在夏雨肩上吸著氣說,“好疼啊,估計被你踢到滾下山時的舊傷了。”
又來這套,被騙怕了的夏雨無視騙神的裝模作樣,“是嗎?那我再來一腳肯定會治好你的。”季未峰聽後馬上放開爪子跳開一步,眼睛委屈地看著夏雨,真可惜啊,她對這招已經免疫了。坐在季未峰車裏,夏雨再次感歎下貧富差距,連駕照都沒有的她恨啊。
“季未峰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麼?我的三圍?絕對奉告。”要不是考慮到他正在開車夏雨早踹過去了,做人要不要這麼猥瑣啊。“你有多少錢?”季未峰露出苦惱的神情,夏雨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公司破產了吧?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法立刻回答你,統計的話需要時間。”實在太打擊人了,簡直是自取其辱啊,夏雨撐著下巴看窗外。
看著獨自生悶氣的某人,季未峰輕笑,“被打擊了?”這不是廢話,有一種人生來就是為了打擊別人的,例如季未峰這隻。
停好車的季未峰跟著夏雨七拐八拐,“你請吃飯的地方也太難找了吧。”夏雨樂了,其實有直通的大道,她非帶著他穿梭在房屋間的小道裏,“英雄所見略同,咱們打道回府吧。”
季未峰把夏雨的身體轉回去,“沒關係,機會難得,慢慢找。”漲一次工資容易嗎她,還要被這個腰纏萬貫的少爺敲詐。
站在燒烤攤幾米開外,季未峰聞著前方飄來濃鬱的油煙味,腳步邁不開了。他不會要在這吃飯吧?小雨就請他吃這個?“小雨,我們換個地方吧。”
“這是我大學時常來的地方,怎麼,難道你嫌棄?”夏雨睨著他,大有“你要是敢嫌棄我跟你沒完”的意思。又一陣攜帶著油煙的風撲在季未峰臉上,他閉了閉氣說:“不嫌棄,我還從沒吃過這種呢,嚐嚐鮮。”他沒吃過他也不想吃,不想嚐鮮啊,可看夏雨那眼神他沒法反駁啊。
這是夏雨就讀的C大南門小吃街,正是傍晚的時候,攤主和店家的各類商品擺滿了整條街,其中最熱鬧的地方當然是小吃和宵夜攤了。顧客大多是兩人行的情侶或一群相識的年輕人,這裏也是夏雨和唐曉大學時期在一個禮拜內必來幾次的地方,一邊吃著燙嘴香辣的燒烤,一邊聊著班裏或寢室的最新八卦,順便發發白天的牢騷。那時候真不是一般的瀟灑啊,夏雨懷念著走向擺放各種待烤食物的地方,一眼掃過去,還是當年那幾樣,在感到親切的同時夏雨心裏抱怨:老板,你就不能增加幾樣新菜色嗎?
“季未峰,你想吃什麼?”親愛的小雨,我能什麼都不吃嗎?季未峰還沒將菜下肚就領略到了地溝油的強大威力。“點你喜歡吃的就行我無所謂。”
以他對夏雨的了解,她大概會把所有的都來一道,這不僅是因為某人是個人吃貨,這裏還是某人懷念的地方,她當然要盡興而歸,所以他還用點嗎?都包括在裏麵了。果然,等菜上滿時桌子幾乎被都擺滿了,“小雨,一般人真養不起你,不過我不是一般人。”
“你的意思是我隻能屬於你?”夏雨夾了塊燒烤茄子放在嘴裏,還是那個味啊。季未峰好心情的笑笑,他就是這個意思,隨即他看看盤子裏烤得烏漆抹黑的正冒著熱氣的茄子和夏雨享受的表情,有這麼好吃嗎,他懷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