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0日,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一座小小的民宅中透出溫暖的燈光,纖瘦的身影立在門前,她擔憂的看著屋外的銀杏。
高大的銀杏在暴風雨中苦苦掙紮,很多的樹枝樹葉都被風所吹斷,在空中飛舞。天空中布滿烏雲,暗無天日。
“轟!”一個巨大的閃電打下來,世界在那一瞬變得透徹,旋即又暗了下來,靜了下來。耳中“嗡嗡!”響個不停,心髒停止了嗎?為什麼,沒有感覺了呢?
首先恢複知覺的是頭,腦袋痛得要死,剛動了下,就聽見有人興奮的喊起來,“醒了,醒了!”聲音尖銳,似男似女,雌雄不辨。
想要睜開眼,卻發現眼皮重的要死,身體各部位也都恢複的知覺,每一個細胞都化成一個小小的針,不停的刺著知覺的每一根神經。
“四哥,她活了耶!”一個男孩子輕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嗯。”一聲輕哼從稍遠的地方傳來,喜怒莫測。
使勁的真開眼,一個陽光的笑臉在不遠處,在看見她醒來的一瞬,臉上布滿驚喜:“你醒啦?”
“誰?”為什麼……是……錯覺嗎?
一個香香的女子扶起他,一杯清茶遞到唇邊:“姑娘渴了就喝了吧?”
閉上眼,再睜開,終於看清船艙裏的人:三男一女。太陽穴還突突的痛的要死,輕輕地抿了一口水,女孩笑起來:“這才乖嘛!”
吃力的抬起手,按住太陽穴:“你們……這……”聲音很低,與其說是說話,不如說在低喃。
一個男孩子湊上來:“我姓艾,在家排行十三,他是我四哥,這位是之言妹妹,最後那位就是我們的家仆,秦順。”他“劈裏啪啦”的將人給介紹一遍:“對了姑娘叫什麼名字啊?”
將頭斜斜的靠在之言的肩頭,歎口氣:“我叫林雨前。”
“雨前?”十三皺起眉,“好奇怪的名字啊?”
雨前隻覺得頭暈,她緩緩的閉上眼,身子衝到床前,之言隻來及扯住她的袖子,十三倒是反映快接住她,隻是扶起來一看,不由的又歎了一口氣,有暈過去了。
“四哥,這丫頭睡了一天,怎麼還不醒啊?大夫怎麼說?嗯?之言妹妹,你倒是說句啊!”雨前剛有意識就被一陣慷慨激昂的男聲貫穿耳膜。
睜開眼,看了看帳頂,再閉上,再睜開。無言的苦笑,真的,完成了穿越呢。
“啊,你醒了啊?”魔音再次而來,之言忙扶起她:“雨前姑娘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請大夫……”
雨前淺淺的一笑:“不……不用,謝謝。”說著捂住額頭:“隻是一時頭暈,請問,我為什麼在這兒呢?”
十三瞪大眼:“你不記得啦?你從江上跳下來,幸好我們在,不然你肯定會被江水衝的屍骨無存的。”
之言瞪了他一眼:“呸呸……十三爺您還真不忌諱,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
雨前撐著身子,輕輕搖了搖頭:“姑娘不要怪他,他說的也是實話嘛。”
十三笑眯眯的又問:“那你為什麼會從上麵掉下來啊?是不是有人推你,還是……你本來打算自殺?”之言瞪著眼睛似乎又要罵他,雨前忙拉了拉她:“姑娘,不礙事的,反正我什麼也不記得,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