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嘩!”暴雨傾盆而下,雨前忙低頭猛跑,該死的雨。終於,她她找到一個當鋪屋簷下還有空位忙衝進去躲雨。
此時的街上冷冷清清,鬼影都沒一個,雨前用袖子擦擦臉這才發現袖子也不比臉幹。
一方白帕遞上來,扭頭,一張英氣逼人的臉:“姑娘怎麼出門沒帶傘呢?”
雨前接過方帕擦了擦臉:“天有不測風雲,又何必那麼在意呢?”
“喂!”雨前難以相信,世界商還會有這種人:“你!”十四奪過方帕順手拉起她:“既然不在意,不如一起去接受吧!”說著拖著她在雨裏奔跑起來,留下一群小廝在後麵驚呼:“少爺少爺!”卻被他揮手打發。
雨前濕了衣服,頭發。十四回頭笑道:“姑娘不覺得在下唐突嗎?”
雨前站在橋上,麵對著秦淮河水張開雙臂:“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轟!”又是一個大雷響過,雨繼而變大,十四哭笑不得:“喂,你烏鴉嘴哦。”
雨前坐在青石的台階上:“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她仰起頭,似乎有什麼溫溫的東西從眼角爬出來。
十四一把拉起她,抱了起來:“又在說什麼混賬話呢,我看你是淋雨淋得腦袋都壞了。”雨前縮在他懷裏並不說話,十四看了她一眼:“喂,你多大了啊?”
“20。”頭暈暈的,雨前閉上眼。“嗯,比我還大一歲呢,不過你怎麼還不嫁人呢,都成老姑娘了,我看你是嫁不出去了。喂,喂!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喂!”
雨前在失去意識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果然是兄弟,一樣的長舌。
再睜開眼,已經回到住所了。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扭頭,臉卻碰到什麼冰冷的東西,拿過來一看,是一個羊脂白的小玉釵,很簡單的花色,兩朵並蒂的蘭花。
雨前慢慢地撫摸著那小小的釵,目光在花萼處停下,一個小小的“禛”刻在上麵。雨前想笑又笑不出來,握住玉釵。她翻了一個身,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從口中溢出。
清晨,雨前在鳥兒的歡鳴中醒來,芳鈺已經收拾好了,雨前也簡單的打了一個包裹。今天,就回京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吧?匆匆的吃了一頓早飯,大部隊就上路了。
在走出曹府的一瞬,雨前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曹府光鮮的門楣,不由得歎了口氣。
“怎麼了?還不舒服嗎?”十四駕著馬而來:“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對,是我思慮不周。”
“這座府邸就算一個已經爛了的蘋果,裏麵已經散發出陣陣的惡臭,可外表卻依舊維持它那光鮮的樣子。曹家,又懂不懂什麼叫做收斂呢?”雨前轉過身:“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十四忙拉住她,壓低聲音道:“喂,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心要掉腦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