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囚於暗室(1 / 2)

昆玲早已止住微笑,隱約覺得事有不妙:“甚什時候的事?春芳妹妹你說的我可是聽不明白了!甚麼劫人殺人的,我哪裏見著過了?”廖春芳接口道:“可是我哥哥他說,今天有一個無賴在山裏問路,我哥哥不曉得便不告訴他,而後那個無賴便拳打腳踢的打了我哥哥,我就有一點不信了,平時都是他欺負人,哪有人欺負他了,是也不是昆玲姐姐?”昆玲又是嗤嗤的一笑:“對,那時候我倒是在一旁見著了,人家哪裏有問路,隻是捧著一堆棗子像豬也似的吃著走過,看那吃相蠻是招人笑,你哥哥卻上前搶人家棗子,尚且動手打起人家來,我是想上前勸阻,卻也來不及,沒想到那人武功好生厲害,三拳兩腳把你哥哥給打翻了。”廖春芳在一旁不住地眨眼睛,問:“那後來怎樣了,我哥哥他不還手麼?”昆玲道:“他沒有機會還手啊,還好那人不做計較,一會兒便自個兒行去了,頭也不回的走了。”言畢,昆玲顯出一副可愛的笑靨,白皙臉龐洋溢著十*歲少女的撩人氣息,卻不知道她心裏想什麼了。

突然昆玲又琢磨起適才廖春芳的話語來,便問:“你說的甚麼殺人劫人的,這我是聽得不大明白了。”昆玲疑惑的望著她。

“你當真沒在場?那我哥哥和吳誌毅怎麼就見著了?還說這殺人和劫人的便是日間在山道上打我哥哥的那無賴。”

昆玲心裏一驚,搖搖頭道:“那個人在鎮上殺人,是真的嗎!?”廖春芳道:“我也不曉得哥哥所言是真是假,他平日裏是愛與我說謊,然這回看他的表情卻不似弄虛文,他還道那無賴當著你的顏麵讓他難堪,所以我家哥哥便相向青蛇幫的人告發了他,現在可能被那些青蛇幫的人抽的不死不活的。難道昆玲姐姐你沒瞧見?”

“他與吳誌毅在山道便走了,難怪你哥哥他走的那麼匆匆忙忙的,定是跟蹤人家去了。可是你哥哥為何要告發身著白衣裳人那廝?依我之見,他並非像甚麼無賴,惡人,那些青蛇幫是甚麼樣人,這整個詳雲鎮人皆是心知肚明。”

“那這下可怎麼辦呢?我就知道我哥哥那廝隻會胡作非為,欺負無辜。”昆玲看著她一副自責的摸樣,心裏不忍,便道:“你甭管那麼多,春芳妹妹,又不是你害了人家,其實那是一個甚麼樣的人,誰知道呢?也許他是一個大惡人也未可知,管那許多於你於我又有甚麼幹係了?”話到此處,忽聽得外麵有人敲門的聲音,是昆玲的父親,他手裏捧一張被褥,適才在門外隱隱約約的聽見他倆的談話,便道:“甚麼事兒說得那麼上心,今天鎮上又出甚麼亂子啦?誰害誰的,女孩子家可不能多嘴。”說著把被褥放於昆玲身旁,叫廖春芳也在那裏和昆玲就宿。

廖春芳還是走了。昆玲送走她以後,在門口站了良久,眼神漫不經心的打量起橫在自家門前的那條街道,一切皆被夜色襯托的朦朦朧朧,微風夾絲絲寒意拂過她的臉龐。這不大不小的鎮甸,看去似乎一切風平浪靜,然昆玲的內心卻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我們逮到那個人了,在詳雲鎮半道劫人,還手刃一名官兵的土賊那廝,請郭大人放心,我定會想法子讓其供出在碼頭散布謠言者一家人行蹤。”潘勝武畢恭畢敬的對眼前這詳雲鎮長郭兆林道。

“我曉得你逮住一人,然現下已有好幾日了,你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過幾日那個巡撫要來了,我不想又生出什麼支節,那人與我可是軟硬不吃,總愛找我茬想讓我沒台階下去,倘若他知道這裏又出了人命,我這詳雲鎮鎮長的帽子保不住不說,整個基龍碼頭都會有麻煩事情。所以我勸你那巡撫未來之前要息事寧人,我不想那巡撫瞧見暗室裏的三個家夥。”

在漆黑的暗室裏,有一個身著粗布棉衣的中年男子,他姓明,單名野。被囚在此地是因為告有人擄著他未滿七歲的女兒。日間郭兆林使銀兩收買衙門的人。那衙門官問明野擄著其女兒之人為何人,姓啥名誰,他卻指不出來,他隻道那擄他女兒之人是青蛇幫一個青年男子,身著黑衣裳,把自家小女兒用迷藥迷倒,在碼頭做船逃去了,至今音訊全無,下落不明。而最終那衙門官卻給他判了個罪名,妖言惑眾,自家女兒是因為自己疏於看管,找不著女兒就胡編亂造,嫁禍於人,最後不是把他押入衙門的牢房裏,卻破天荒的交於青蛇幫的人。還有一個是乞丐兒童,他在酒肆裏偷食人家的肉,被打的半死,醒來後卻莫名其妙的在這青蛇幫囚房裏了。他來在這囚房裏隻一天的光景,被青蛇幫的帶走了,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