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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裏燈光昏暗,四大掌櫃齊齊在座,銀繡聽完麵上閃過驚訝之色,重複問道:“照你們這麼說四合社跟隴西盟打擂台,咱們倒是遭了池魚之殃?”
“表麵看是這麼回事。”吳用沉吟道,晶亮的眸子裏閃過絲絲冷光,發出的聲音聽著都帶著刀槍之利。
“表麵上看?那吳大哥的意思這事還有別的意思?”銀繡笑著問道,這些年摸爬滾打經曆了多少風浪,雖不能說百煉成鋼,卻也養成了在屬下麵前不動聲色的習慣。
吳用點點頭,看著韓武說道:“韓武,你來說,四合社要跟隴西盟打擂台,暗地裏接二連三壞了隴西盟的幾單買賣,可是對外放出的話卻是含糊不清,那意思裏好像咱們吉祥齋也插手了,這分明是禍水東引。就算是姑娘跟赫連擎大公子有交情,可是四合社這麼做也太不道義了,要拉人合夥也得提前來打碼頭,怎麼能這樣行卑鄙之事。”
韓武看著銀繡說道:“不錯,姑娘,四合社私底下挖走了隴西盟幾個二等管事,二等管事雖然不如一等管事權力大,可是一連走了幾個也不是小事情,動搖不了根基卻能在一兩個月間諸事不順,培養一個管事是需要時間的。”
這一點銀繡自然是知道,古代不是現代,隨時都可以有名牌大學畢業的專業對口的高材生任你招聘,在古代培養一個管事的確是需要很多時間跟精力,而這些管事大部分都是東家的家生子奴才或者簽了死契的奴才,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這可有點不合常規!
想到這裏銀繡就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消息最靈通的周揚這時說道:“據我所知這些人的確是簽過死契的,可是後來聽說是陳應欽的恩典,給了其中幾位管事臉麵賞了賣身契,至於為什麼賞了賣身契卻無人知道。”
能讓陳應欽賞了賣身契還能繼續在隴西盟做著二等管事,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那幾位管事一定是位陳應欽立下過汗馬功勞,在陳應欽看來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有了這個把握才會賞了賣身契,可是問題就在於賞了賣身契人卻去了四合社……
銀繡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就好像前麵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分明知道有危險,可是自己還是不由自主的往下陷,幕後的那隻黑手自己感覺得到卻看不到。
銀繡不喜歡這種感覺,商場上雖然不會真刀真槍你死我活,可是要想安安穩穩的立著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要想尋出幕後的這隻黑手雖然不容易,可是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要冒點險,銀繡向來是一個劍走偏鋒之人……
想到這裏銀繡的眉峰之間迸發出絲絲犀利之色,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想要過招,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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