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就看了女兒一眼,然後才說道:“我聽說嫂子的義子推了內務府的生意,可有此事?”
銀繡聞言心裏就警覺起來,四太太的消息好靈通,看了看劉玉燕銀繡也就明白了,隻是她還不好說話,便沉默不語。
銀繡娘故作驚訝的說道:“這可是外麵的事情,我一個內宅婦人不管這些,鵬舉這孩子臨走的時候將生意托付給了四大管事,這些事情自然有管事們去管。這四個管事跟著鵬舉的時間也不短了,做什麼不該做為什麼心裏自然明白的。既然推辭了內務府的生意想必也有自己的顧慮皇家的生意豈是那麼好做的,不做也好。安安分分的掙個小錢也足夠花用了。”
四太太看著似乎有些不太一樣的銀繡娘,心裏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一樣了,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隻得看著銀繡娘笑道:“是這麼回事,當初玉燕出嫁的時候我不是給她陪送了一間鋪子嗎?如今那鋪子已經改成了繡坊,如果鵬舉不做這單生意,我想著還請三嫂在中間周旋周旋,看看能不能把這單生意給玉燕的繡坊?我也不是誇嘴,玉燕的繡坊雖然是剛開張,可是請來的繡娘都是江南有名的,還請三嫂看在一門同枝的份上多多提攜你侄女,總歸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
銀繡心裏就有了些疑惑,劉玉燕想要做內務府的生意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能跟內務府做生意的,那是要有一定聲譽跟產業的,劉玉燕剛開的繡坊就要接內務府的生意,這也真是太異想天開了,不要說銀繡這個商場老油子,就是個貧民百姓也知道這事有多可笑。可是四太太跟劉玉燕還真就敢提,莫不是以為劉鵬舉不在京都,她母親還能替劉鵬舉做主不成?
“三伯母,侄女也隻想轉點散碎銀子花用,您是不知道這嫁進了侯府才知道手裏沒點銀錢是真的不行,打賞奴仆,人情往來,吃喝花用,一樁樁一件件的哪一項不要銀子?還請伯母看在同是一家的份上,不管如何也要搭把手才是。”劉玉燕說的悲戚,神色帶著三分慘淡,看著還真像那麼回事。
銀繡娘雖然還不明白這裏麵的事情,可是也知道這事不是她能做主的,就說道:“大侄女,不是當伯母的不肯幫你,你也知道我那義子去了江南如今人不在京裏我如何跟他說?現如今鋪子裏的事情都是幾個管事在管著,我也不好插手。”
“三伯母,話也不能這麼說,您畢竟是鵬舉兄弟的義母,那些個管事哪一個敢對您不敬?這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伯母,您就高抬貴手,發發善心,拉侄女一把,侄女就感激不盡了,將來定然也不會忘記了您的恩德。”劉玉燕著急的說道。
四太太這時也說道:“三嫂,常言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將來銀繡出了閣,要說幫襯,撐腰,還不是得咱們這些個娘家人?這對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就別推辭了吧?隻要你把掌櫃的叫來吩咐下去,哪一個敢不聽你的難道不怕鵬舉回來發落?”
這母女倆說得熱鬧,字字句句之間好像是認定隻要銀繡娘開了口,這件事情一定準成的架勢,字字句句之間還不停的抬敬著銀繡娘,好像銀繡娘真的能隻手遮天一樣。
不尋常,太不尋常了!
銀繡娘百般的推拒,可是四太太母女兩個似乎是跟銀繡娘耗上了,就是不肯退步。
銀繡這時插嘴說道:“四嬸嬸,堂姐,我娘說過了我義兄的事情他不能做主,更何況商場的事情咱們也不曉得厲害,要是玉燕姐姐真的想做內務府的事情,請姐夫出麵跟侯爺說一聲,隻要侯爺肯幫忙豈不是事半功倍?我義兄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商人,難不成他應了內務府就能一準答應把生意給了堂姐?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我這個不出門的姑娘都能曉得的道理,難道四嬸嬸跟堂姐就想不到?內務府是個什麼地方,安逸王又豈是好惹的?”
聽著銀繡的話,劉玉燕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是很快的就消失無蹤,站眼見又換了笑顏,說道:“四妹妹,你不懂,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複雜,其實你要是跟伯母這樣擔心,我還有一個辦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