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言隻是隨意地撚出一張,屈指彈了彈,丟下嶄新鈔票,合上皮箱,笑了笑:“互誠互信合作才會長久不是嗎?”
溫顧言在美國隻身打拚多年,雖然是溫氏的兒子卻沒有得到溫振庭的幫助,或許是為了磨練這個自小養尊處優的兒子吧,少年的溫顧言當年初到拉斯維加斯舉步維艱,在一次義工活動中巧救了一位受了重傷的黑幫大佬,後來他才知道,他所救得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華人黑幫“暗門”的門主淩霸天,因幫內內訌爭奪門主之位,暗殺於在位掌權人淩霸天謀權篡位。
暗門門主受傷太重,彌留之際,將幫中代代相傳的幫中權威信物血玉扳指送給了他,也將暗門那個沉重強大的擔子壓在了溫顧言的肩上,溫顧言本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可獨自在拉斯維加斯這個繁華的地方生存下去實在太難,何況,他救下老門主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無法置身事外,每天明裏暗裏遭受的暗門內部人搶奪扳指的攻擊,還有禁幫仇家對手的虎視眈眈,都讓他不得不回暗門接手幫主之位。年輕氣盛的溫顧言憑著超人的睿智,果敢的狠勁兒一路殺回了暗門,超群的智慧,沉穩的性格讓韜光養晦的他力排眾議,很快殺出一條血路,以與他溫潤無害外表不相符的狠絕霸氣,登上了暗門門主的高位。
暗門以黃賭毒發家,溫顧言上位後,已經明令禁止幫內人員沾染毒品,主要將精力放在聲色娛樂業和各大賭場上,在他鐵腕的手段下,暗門比之以前收入翻了兩番,從拉斯維加斯排名第三的幫會一躍成為第一,直到回國之前的一年前他才退入幕後,從他上位起沒人知道他就是溫顧言,隻知道他是拉斯維加斯的傳奇人物——肯恩,當然回國前他已經信息封鎖,在他登上高位的同時也果斷下令除去了溫家暗中監視他的隱衛,任何人都無法打探到他在拉斯維加斯暗門門主的身份,這個任何人當然主要包括溫家。
相談甚歡間,隻聽得“砰——”地一聲巨響,包房的門被人一腳狠狠踹開,門板被撞在雪白的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伴隨著這巨大的聲響,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不許動!警察!”
溫顧言與霍爾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眼,轉頭看向三個麵色淩厲,身著警服,雙手對他們舉著槍的警察,二人不動如山,臨危不亂,穩穩地坐在那,絲毫不受影響。
溫顧言漫不經心的噙了一口紅酒,對著領頭英姿颯爽,怒目而視的女警溫雅一笑,疑惑地問道:“Madam,有何貴幹?”
女警看著那魅惑中帶著暖意的笑容,挺拔修長的身姿,俊美非凡的外貌,瞬間迷失了幾秒,閱人無數的她也不由感歎:這個男人一副斯文俊逸的無害模樣,可他的氣場卻絕不遜於那些位居高位的上位者,舉手投足間方顯霸氣。
不過她也沒忘了自己的職責,很快恢複出嚴厲冷肅,嚴詞厲色:“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情報,懷疑你們在此做非法走私軍火交易,請配合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怎麼隻有這兩個人?給我搜!”警惕地環顧四周,除了溫顧言和霍爾兩人,整個包房幹幹淨淨,別說犯罪證據,連隻蚊子都沒有,皺了皺英挺的眉,對身後的兩名警察命令道。
霍爾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女警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從上衣口袋裏抖出一張搜查令,嘴角揚起挑釁的笑。
霍爾攤手,一臉懵懂看著女警,口氣無辜得很:“Madam,我們隻是正經的生意人,合法公民,怎麼會做那種知法犯法的事情,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那兩個警察四處搜查了一遍,走了回來,對女警搖了搖頭,“頭兒,什麼也沒發現。”
霍爾頗為無辜的聳了聳肩,義正言辭地說道:“Madam,沒有證據你們無權隨便抓人,我可以請我的律師與你們交涉,告你們誹謗。”
“就算沒有證據你們依然存在嫌疑,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跟我們走一趟吧!”女警冷著臉無動於衷,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正僵持不下時,一道清朗的嗓音插了進來:“可以打個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