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知道怎麼做的,您就放心吧。”淩落落心不在焉地敷衍著母親,可沒敢說出今天薛楚凡向她求婚的事,要是讓那男人知道,還不鬧翻天了去?
“你自己好自為之,總之,我很看好楚凡,你也給我上點心,別讓楚凡老遷就你,等他哪天耐心耗盡放棄你了,有你後悔哭鼻子的時候。”在她心裏沒人能比薛楚凡那孩子更適合做她女婿了,人不僅長得帥還很穩重正派,最重要的是對落落真心實意。
“我知道的。薛老師這樣的金龜婿誰不想釣阿,我知道怎麼做的,今兒這麼晚了您先回房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淩落落點頭如搗蒜,暗中卻直翻白眼,薛楚凡這隻妖孽,就是會頂著一張純善的臉皮做盡狡詐之能事,這麼快就把她媽媽給收買了,真是太可恨了!想著櫃子裏還有一隻比薛楚凡更腹黑狡詐的呢,嬉皮笑臉地將母親打發出去,暗自抹了一把虛汗。
呼!好險,媽媽再多待會兒,櫃子裏那隻該憋不住破櫃而出了。
淩落落靠著門糾結著媽媽為什麼這麼執著的想將她與薛楚凡送作堆,以後又該如何應對母親的熱切期盼和薛楚凡殷切求婚。身後一雙溫暖的大手環抱住她的纖腰,落入一具讓她安心的熟悉懷抱,緊抿的紅唇忍不住舒服的溢出一聲歎息。
“怎麼了?”溫顧言魅惑地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滿意的看著她猛然繃緊的身軀,低聲笑了,真是個敏感的丫頭。
淩落落搖頭不語,他怎麼會明白她的煩惱呢。
“看來,我有了一個很強勁的競爭對手了,我未來的丈母娘竟然看中了別人做女婿,你說我是不是該有所行動?”溫顧言眸子中閃過一絲幽光,半真半假的說道。
“你不是有個小青梅嗎?”淩落落撇撇嘴,頗為不屑,他都有內定的結婚人選了,還來招惹她幹什麼?雖然她有所期待,但她明白更應該看清現實,他怎麼會為了她放棄繼承人的位子呢。
“給我一點時間,等我解決好一切就娶你。”這是他所能給的承諾,他還是想再努力一把,既能得到繼承人的位子又能如願以償得娶得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到最後關頭,他不相信他會輸給任何人,這是他以身俱來不服輸的驕傲。
“誰稀罕你!咱又不是嫁不出去了,還非你不可了?”淩落落別扭地別過臉去,心中難免有一絲悵然若失,她以為她在他心中是特別的存在,男人啊,總是這樣,事業權勢才是第一位。
“落落,相信我。”他捧起她的臉,凝視著這張清麗的容顏,臉上有一絲疲累和無奈。
她該相信他麼?她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有正麵表明過他的真心,沒有說過他愛她的話,她已經過了那種追求浪漫情懷的年紀,可她遇到了這個矜貴溫雅的男人,總是想貪戀他的溫情蜜意,哪怕那是夢境她也隻願沉淪其中不願醒來,她是不是太貪得無厭了?
不是隻要能得到他一絲寵溺和憐惜就心滿意足了嗎?為何她潛意識裏還想奢望更多?
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詭譎的寧靜,溫顧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瞟了一眼來電顯示,走到窗台邊上接聽。
“我有事,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知道嗎?”抵著她的額頭,唇齒相依地依依不舍地纏綿許久,終於還是放開了她,從容不迫地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二哥,霍毅宸跑了。”付浩然風風火火的來到溫顧言的別墅,臉上帶著一絲陰霾和焦急。
溫宸墨慵懶地斜靠在真皮沙發上,指尖輕點著麵前的紅木桌麵,眉頭幾不可見地微蹙,倒沒有付浩然那樣緊張,眸光微閃,“他怎麼會逃掉?”
“二哥,是我的疏忽,就在半小時前他打昏了保鏢翻了窗戶,我已經派人去追了,他逃不掉的。”付浩然自責的神情溢於言表。
“不怪你,他現在一無所有,翻不出什麼大風浪。”溫顧言斂眉深思,食指磨蹭著嘴角,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他倒是低估了那個渣男。
“我擔心他會狗急跳牆。”付浩然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以他對那個男人的了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尋機報複。
“無礙。”話雖如此,他犀利的眸光一轉,想起那張嬌俏倔強的小臉,心中有了計較,想必,那個男人一旦逃出去首先打擊報複,脅迫的對象會是那個堅強傻氣的女人吧。霍毅宸不傻,他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淩落落對他溫顧言的重要性了,當然不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他必須得有萬全之策,派人暗中保護她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