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親生母親嗎?有這樣迫不及待將女兒推出去的母親嗎?淩落落欲哭無淚。
“媽,您就這麼確定我有了嗎?這麼確定是薛老師的嗎?”淩落落垂死掙紮,想不到幾個月前她到夜店偷種的願望竟然這麼快就成真了,她這是慶幸還是不幸呢。
淩秀憐雙眼一眯,眉頭一擰,煞氣十足地瞪著女兒,語氣陰測測地,“還有可能是別人的嗎?嗯?”
這虎視眈眈地神色讓淩落落虎軀一震,後背早已冷汗直冒,在媽媽的淫威下,借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承認啊,那僅存的底氣也消失貽盡,弱弱地低下頭對手指,“這不還沒有確定呢嗎?”
她自己都不相信那男人有這麼強悍,才兩次就讓她“中招”了。
在老媽的的淫威壓迫下,淩落落還是硬著頭皮沒有去醫院,她總覺得這麼做有不打自招的嫌疑,更容易讓人起疑,或許自己下意識地不想去往自己懷孕方麵去想吧,她寧願做一隻鴕鳥,將頭埋在沙子裏,自欺欺人。
可是心裏還是惴惴不安,最終在難以忍受的心理折磨下,半夜悄悄跑出去到藥店買了幾隻早早孕試紙。
頂著一張苦瓜臉忐忑不安地進入衛生間,按要求檢驗,眼睛死死地盯著手中染過體液的試紙,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一條紅杠顯示了,淩落落鬆了一口氣,疲憊地閉上眼,等她再睜開眼一瞄,手一抖,瞪大美眸,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試紙上顯示出的第二條紅線,無語凝咽,欲哭無淚。
不死心,把所有的試紙都挨個試了一遍,結果都是讓她捶胸頓足地兩條線!
她竟然真的“中獎”了!
這個孩子她能要麼,要的起嗎?
沒有一個完整家庭的孩子她能給得起他幸福?當初在夜店買種的初衷現在早已被她拋之腦後,想得卻是如何解決這件事。
就算懷揣著這個孩子如老媽所願嫁給了薛楚凡,難道要一輩子愧疚地麵對他嗎?她雖然不愛薛楚凡,可這麼缺德的事她辦不到。
可一想到要親手扼殺自己還未成形的骨肉,淩落落心裏還是像刀割一般疼痛。
垂頭喪氣地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淩落落已經是黑得不能再黑的鍋底臉。
死死地盯著手中那明顯顯示兩條紅線的試紙,恨不能將上麵瞪穿兩個洞來,最終,垂頭喪氣地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認命了!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孩子留是不留的問題,讓她一個頭兩個大!
糾結中,她還是選擇去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再做定奪。
到了醫院,依次做了各種身體檢查,拿著幾張自己看不懂的檢查數據單子來到了婦產科。
“小姐,恭喜你,你已經懷孕一個月了,胎兒一切正常,以後注意忌煙酒,劇烈運動,好好養胎吧。”
一位中年女醫生一臉慈祥,微笑著在病曆上邊記錄,語氣溫和的交代著。
一個月了啊,淩落落下意識地伸手撫上自己平坦的腹部,一臉茫然。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一股腦兒湧向心頭。
“醫生,這個,這個孩子我可以不要嗎?”
她艱難地吐出這句堵在心口的話,即使有太多的不舍不忍,她也實在給不了這個孩子幸福的未來啊。
“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由於你之前服用了五年的安眠藥,對本身已經產生了無法磨滅的損傷,本來能懷上孩子已經實屬不易了,如果將這個孩子打掉,那麼可能以後都很難再懷上孩子,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女醫生似乎是這樣的事情見得太多了,對於她所說的話並沒有多詫異,隻是實事求是地點明事情的嚴重性。
淩落落懵了,呆坐在冰涼的椅子上不知該作何反應。
淩落落不知道是怎麼從醫院回到家的,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腦海中一片空白。
在桌子上給老媽留了張便條,說明自己要出差幾天不會回家了,便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去了顧盼盼的公寓。事到如今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老媽,她也不想讓老媽擔心,老媽要是把這頂帽子扣在薛老師的頭上要他娶她,她也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