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讓我愛你一分鍾,生命從這裏開始。
已經是午夜十分,夜風順著敞開的窗子吹進醫院的走廊裏,刺骨的寒冷。提醒著人們,夏季已經不知不覺的走過,秋天正在悄悄的來臨。
幾個人神色僵凝的站在原地,僵持著。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
奚哲一瞬間衝到顧晨逸麵前,出拳擊中顧晨逸麵頰,幽深的眼眸緊盯著顧晨逸,扯著嗓子怒吼,“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你怎麼可以那樣對她連我自己都舍不得碰的女人,你給她弄的滿身傷痕?”
此時的奚哲滿腦子都是莫小北在宴會上的那楚楚可憐的摸樣,明明受了委屈,卻不說出來。她越是那樣隱忍的模樣,奚哲就越難受,這個女人,堅強的讓人心疼
自己怎麼可以,自己怎麼可以把莫小北帶到那裏去,自己怎麼可以丟她一個人不管?如果不是自己沒在身邊,她就不會忍受到那樣的屈辱,現在也不會暈倒
顧晨逸的頭一陣眩暈,重心不穩,栽倒在一邊,喉間湧出一股腥甜的味道,緊接著鮮血蔓延出嘴角,在唇邊開出一朵絢麗的花朵。此時,他的唇邊卻不應景的勾勒出一抹妖孽般的笑容,神情裏帶著一絲釋然,仿佛,是用這樣的方法,來償還對莫小北造成的傷害。
可是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他無論想怎樣挽回,對於莫小北來說都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傷害。
“你說,你他媽的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奚哲的聲音很低沉,似乎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的一樣。難以想象,莫小北在他的心中占據著怎樣重要的位置?
顧晨逸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渾身頓時渲染上一層妖冶萬分的色彩,他緩緩的站起身,輕柔麵頰,來緩解臉上的疼痛。
是啊,為什麼這樣對她?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吧?見不到她就覺得仿佛缺少了什麼,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見到了,又忍不住討厭她…那些討厭是什麼呢?討厭她的眼裏沒有自己,討厭她與自己為敵…甚至討厭她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聽話…
隻是想吻她而已…隻是吻的用力些而已…難道這樣就是錯嗎?
顧晨逸的心裏,早已後悔的要死,但是麵容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奚哲看著顧晨逸無所謂的表情,更加氣憤,整個人散發出濃濃的殺氣,腥紅著眼睛,繼續用腳猛踢顧晨逸。
顧晨逸再次摔倒在地,他本能的蜷縮起來護住頭部,以免傷到自己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自己這輩子還沒被人打的這麼狼狽,而現在卻因為莫小北這個女人,被自己的好哥們如此對待。莫小北,我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孽緣?你竟然可以讓我為你,一再的破例。
這樣,是不是就證明著,對於自己來說,莫小北,是個特別的存在?
澤田甚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去阻止,也沒有加入戰爭。他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他很了解他們兩個的個性,如果此時不讓奚哲發泄出來,以他對奚哲的了解,他不保準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另他沒有想到的是…顧晨逸,竟然沒有還手!
澤田甚的心,猛地一顫,麵孔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