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澤的仆人將楊霄送回楊霄住所之後,隨手丟下一瓶普通的丹藥,便轉身離去。並沒有按照完顏奎剛才說的,去給楊霄到大祭司那裏拿藥。
“你說少爺為什麼不殺了這小子啊?”這些仆人在離開楊霄住所在路上調笑道。“大膽,這是你們能議論的嗎?”這群仆人的領頭人那個聽到自己的手下的話,眉頭一皺。
“撲——”正當這些仆人因為自己跟了一個強大的主子感到欣喜交談之時,一柄柄尖刀卻貫穿了他們的胸口。這些仆人到死都沒有看清他們身後緩緩出現的黑影,一個個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噌——”那些黑影熟練的用右手抽出那些尖刀,左手掌心迸發出一團火光,打在這些仆人的身上,將這些仆人焚燒的幹幹靜靜。
隻有此刻還在飲血的黑色尖刀,訴說著今夜的不平靜。
“啪——”
將那些仆人留下的丹藥扔在一旁,那《九黎戰歌》恢複十分驚人,剛剛全身骨頭盡數斷裂的楊霄,此時已能自己扒上床去。
“呼——”
爬上床的楊宵隻覺以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此刻的他隻想就這樣一動不動,任憑體內的巫族元力修複自身殘破的身體,雖然恢複的慢但總會修複。
巫族元力極為緩慢在體內流轉,楊宵也漸漸地適應了身上傳來的劇痛。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楊宵覺得自己周身的骨骼已經接上,不過也隻是剛剛接上而已,留下極大的後遺症,以後再也不能做一些劇烈的運動,更不要說是戰鬥了。
“額——”
正當楊宵思索時,他的胸口又穿來陣陣疼痛。楊宵褪下胸前的衣物,看著胸前的傷勢,不由眉頭一皺。
“真是麻煩。“原來剛剛完顏澤那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了楊宵胸前帶著的那無名獸骨上,生生的將那獸骨踹進楊宵體內。獸骨在體內卡的極緊,用手將其取出顯然不是辦法。楊宵隻能通過體內的肌肉和元力將其擠出。
忍著劇烈的疼痛,楊宵努力的爬了起身,勉強盤坐在床上。
“嘶——”
楊宵看著自己體內的狀況,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低微的巫族元力隻能堪堪將維持生命的幾個主要的骨骼和經脈修複,所以楊宵現在看到自己的身體依舊是殘破不堪。
“看來以後修為提升更是無望了。”楊霄黯然想到。
努力運轉體內的元力在修複好的經脈中流轉,此項工作極為耗神,稍不留心元力便會走向岔路,破壞楊宵的身體,斷絕楊宵的生機。元力從丹田流轉到心脈,楊霄已是滿頭大汗,不過好在他意誌過人,終是將元力運轉到了那無名獸骨附近。
“哄——”
當楊霄努力把元力運轉在獸骨附近,想把獸骨從自己身體裏擠出去。可哪知元力一運轉到獸骨附近,就像打開了閥門的洪水似得,朝獸骨湧去。
“完了。”
楊霄此刻焦急無比,原本還勉強控製的元力一下子變得不受控製。從身體裏各個角度各個方位湧向胸口的獸骨。
感受著體內不斷斷裂的經脈,楊霄暗想:“難道今天注定是我的死期嗎?”
“撲——撲撲——”
楊霄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同時全身的八億四千個毛孔也滲出鮮血,整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個血人。
楊霄的意識此刻已經模糊了,隻知道身體殘存的元力不斷的湧向獸骨,他都不明白自己體內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元力。
血液依然大量的滲出,已將床單染紅了大半。大量的失血已讓楊霄的嘴唇蒼白如紙。
當體內的最後一滴血液滲出之後,已是半夜十分。漆黑無比的房間裏早已看不見楊霄的身影,不知道他是否還盤坐於床上。
體內完全沒有血液根本不能存活,這是在南瞻部洲生活的所有生靈的知道的真理,根本不需要證明。但是房間裏傳來的微小的喘息聲證明楊霄確實還活著。
楊霄意識早已模糊,現在他的腦海裏出現的全都是種種幻象,楊霄隱約看見無數魔神在自己的麵前,這些魔神虛影十分高大,看不清長相,但但個個散發著無窮的氣勢,這些氣勢個個不同但都蘊含無盡的大道理,並且每個人的氣勢都鎖定著楊霄。此刻楊霄就像暴風雨中的一葉孤舟,那麼孤立無緣。但這些都是表象,隻有楊霄自己心裏知道,他無所畏懼。
無名的獸骨已在楊霄的胸口消失,楊霄胸口破損的大洞也已經愈合。消失的獸骨化成無數的骨粉融於楊霄的身軀,楊霄空空如野的血管之中也不知從何處生出一滴滴墨綠色的血液。一滴滴血液的彙聚,最後彙成血液的長河,楊霄意識也隨之清醒。
“碰碰——”
楊霄意識清醒之後剛剛滲出的鮮血凝結的血痂紛紛破裂,楊霄下意識的想活動一下身體,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身體處傳來。
再次內視的楊霄才發覺,自己的血液變成了墨綠色,但這些不是此刻楊霄主要考慮的,因為自己隻是血液的顏色變了,周身的經脈依然是斷裂的。自己的元力由之前的血色變為了充滿王者之氣的暗金色,不過依舊少的可憐。